“师傅,你醒了!”身旁,沈江月大喜过望,迅速扯过应徽鸣狐裘长袍盖在宋牧星的身上。
宋牧星穿着狐裘一步一步走上水潭,整个人沉稳了不少。
这一次花沤术并非应徽鸣操控,而是宋牧星自己利用剧毒操控的。
因此应徽鸣无法控制幻境的速度。
宋牧星被这个环境困了整整三天,应徽鸣也不眠不休地在他身边守了三天。
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半点天罗商会大老板的潇洒?整个人颓废地坐在水潭边上,一脸胡子拉碴,两只黑眼圈比熊猫还要浓。
看见宋牧星没事,他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就要走你前头啰。”
宋牧星轻笑一声:“徽鸣,这次谢谢你了。没有你和江月我活不成,也不可能看到那些事情的真相。”
他忽然这么客气,应徽鸣反倒有些不自在了,急忙摆摆手道。
“咱们现在都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又何必言谢?赶紧休息一下然后离开,我们在这里耽搁太久了。”
说完,应徽鸣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脚步虚浮地朝山洞方向走去。
当天夜里,宋牧星将在幻境里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说给了两人。
在听到紫衣人的手段后,应徽鸣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我原本以为裴修人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这紫衣人竟然更强。万剑潇杀可是华山派最强的剑法,没想到连这一招都对付不了紫袍人。”
沈江月将一只烤好的野兔递给宋牧星。
“师傅,咱们之前的计划根本对付不了紫衣人这个强者,之后我们该怎么办?”
宋牧星沉吟片刻:“我虽然找回了记忆,却并未得到当年那场混乱的太多线索。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天府令,天机令,天玄令,天音令肯定和当年的那场混乱有关。只要我们可以将剩下的三块牌子也找出来,一切便水落石出了。”
应徽鸣抢过一只兔腿,大口吃了起来。
“这些牌子事关重大,又岂是那么好找的?你别忘了,紫衣人手下可是有玄武阁这样的庞大组织,他们找了十几年尚且没有寻到,你我又有什么本事把它们找出来?”
宋牧星笑道:“我们比紫衣人多一样东西,只要有它在便有机会找到牌子。”
“什么东西?”
“江湖各派对我们的信任。”
应徽鸣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现在在江湖上只有恶名昭彰,哪有什么信任?”
宋牧星一愕然:“怎么这样说?”
“方观死亡的消息已经在江湖上发酵了,虽然没人看见你动手。但是他刚死我们就消失了,不被怀疑才有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