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桐刚踏出曲釜宫,屋里门一关.
查共时知道自己死期将至,于事无补。完蛋,这招不会是关门打狗吧?
查共时自知肯定打不过他,连忙跪地求饶。
扑通~
查共时跪了下来。跪天跪地跪父母,对不起了爸妈和老天爷,女儿最近摊上点麻烦,为了保命不得已为之。先投降,扬手还不打笑脸人呢,先跪总没错。
燕西宸震惊之余,不禁有点佩服武将之女竟然如此能屈能伸,与想象中的刚正不屈有所差池。
夜深,燕西宸走近床榻,他一边宽衣,一边问过于识相而跪地负荆请罪的贾锦容:“这是……?”
这是闹哪出?
燕西宸宽衣解带丝毫不顾忌地上有名无实的侯夫人。
查共时支支吾吾,娇声软语道:“侯爷我错了,我………容儿不该擅闯进来”说完后她的心里安稳一点。试问,哪个男人能拒绝女人撒娇呢?
“还有呢?”
“还有?还有容儿之前不懂事,不满父母朝廷定下的姻缘,故而总想逃离才做了那么多对侯爷不利的事,容儿知错了,看在容儿配合侯爷的面子上,功过相抵,可好?”
查共时灵机一动,为自己刺杀燕西宸找了这样一条还算说的过的理由,合情合理,找补的让人心生怜爱。
他轻哼一声而后眸色暗沉道:“知道打不过还敢…忤逆本侯?”
“侯爷,既往不咎,日后容儿一定为您效犬马之劳!”
“是吗?”
燕西宸轻蔑的问,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三月三,蛇出关。入夜,除了曲水边嘶嘶的响声,万籁俱寂。
她抬起眼看他的反应,径直对上他的面庞。
燕西宸很是冷峻,看不出一丝柔和的情绪。刚才还在床边宽衣,这下突然瞬移闪现在她的面前,查共时心脏怦怦跳,八十迈快开到高速上。
燕西宸宽衣后只剩一件单薄的里衣,薄如蝉翼附在身上,银线纤维中隐隐约约露出肉色。
《查氏宝典之鉴宝篇》有言:判断一个男人有无英气,除了脸,要看肩,宽肩窄腰,绝色也。查共时看走了神,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在处境的危险。
桌柜上的剑托呈深木色,有一种深沉隐秘的味道。
皇宫也是许久没来过,燕西宸对这里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他拔出利剑,剑鞘竟还能原封不动的留于剑托之上。可见铸剑人的巧思和工艺品质的非凡。
燕西宸拎着剑走向贾锦容。
“侯爷,三思……不要啊……”
“飒”查共时旁边的珠帘被剑割裂,横向劈开,碎成两半。一串串珠子线断珠散,纷纷扬扬洒落到地面。坠落的珠子越来越没有生息一样,弹到查共时裙底和脚边。
她被吓到,惊吓程度仅次于入宫赴宴前在马轿上做的无端噩梦。
不知道为何,查共时越发不能控制情绪。那是一种未知的恐惧,向她逼近。查共时迷迷糊糊,意识逐渐模糊不清,眼睛不由自主地闭合。
燕西宸看着她不争气的窝囊样子,挑逗道:“容儿不是将军的女儿吗,胆子竟这样的小?”
见她吓得不敢吱声,燕西宸倒转剑刃,稍钝的一头挑起她的脸。
“容儿,莫装~”
查共时瘫软无力的倒在地上,双眼紧闭,了无生气。
?纳尼?
燕西宸伸出两指,试探贾锦容鼻息,微弱但尚存,看这样子也不像装死。难不成,一拿出剑来,吓晕了?这胆子,还真不能是胆大心细的卧底。
…………
查共时再睁开眼,天还是黑的。曲釜宫地面冷硬,浑身散架的感觉袭来。
她抖抖胳膊,长时间压着的胳膊充血,腿也麻了。
自从穿到北华,有点怪,她不知道为何屡屡晕倒,她也没有低血糖的毛病,难道是贾锦容?对,一定是因为贾锦容低血糖,所以看起来总是有点身体虚弱。
看向床榻上的燕西宸,睡意缱绻。她从地上爬起来,悄声往门外走去。她尽力不发出声音,免得把临安侯吵醒。
突然,
她的耳旁传来一声幽怨,声音磁性却不油腻,想必是哑了嗓子:“醒了?”
查共时面露难色,说道:“嗯呢,侯爷你也醒啦?”燕西沉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燕侯侧躺于床榻之上,只手撑着头,举手投足散发着王公贵族清冷矜贵的气息,却又不强势,更像循循善诱,神不知鬼不觉使人向他想要的方向发展。
“侯爷,怎么了,不打算杀我啦?”
“容儿听话,本侯就原谅你,保证不伤你一分一毫”燕西宸见她活过来,像没事人一样挑衅他,嘴角扯出胜利者的笑意。
他看着眼前的娘子,淡粉色的长裙,蓬松的头发,天真不失灵动,娇嫩却不俗气。
查共时摇摇头,让脑子清醒点。不行!不能被这个妖艳贱货PUA,不能被他迷失了心智。
查共时退后一步,推翻刚才的聊骚,补充道:“侯爷,夜深了,锦容先行退下。”查共时不想再从燕西宸身上再浪费时间。
在出宫前搞到摆钟,本来离回家只有一步之遥,没想到那摆钟却被皇帝当作嫁妆之一留给了大公主燕成紫。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有取有舍才是王道。
刺杀燕侯就像小时候上学数学考试的压轴大题,她一个美术生实在做不来,写个解做个第一小问就算不错了。
系统有没有搞错,总是搞一些完不成的任务,查共时大悲:我看是存心不想让我和萧存墨穿回去。也对,那些个穿越剧都是这样,世界上千事万事都没有简单的。
俗话说的好,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