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哈哈哈,江陵啊,江陵。
我哈里拜做得最正确的决定,就是把你带到我大边彝,你真是我大边彝的福星。
你来猜猜本王为何如此高兴?”
江陵漫不经心道:“可是羊毛织出御寒之物了?”
哈里拜毫不掩饰的夸道:“聪明!谁能想到可以从羊身上,做出来这样神奇的御寒衣物,保暖又不笨重,江陵,你可真有一双巧手。”
“殿下过奖了。”
哈礼拜继续道:“不但如此,大凉人竟也如此热衷此物,大把大把的送钱。
我边彝别的不多,就是羊多,羊毛多,我边彝今年终于可以过个安稳的冬天了!江陵,这多亏有你。”
江陵不以为然,她好歹也多活了几十年,织毛衣还不是手到擒来。
特别是年轻的时候,光景不好,家里男人小孩一年四季的鞋袜,也都是靠她这双手做出来的。
可是她那女儿在上中学之后,再也不愿意穿她纳的千层底了。
非要花个上百去买什么名牌。
算了,不想了,过去就过去了,这一世还有众多危机。
“恭喜殿下,立下此功,肯定受到大王青睐。只是,您是怎么做到在泗水关也流通羊毛织物的?”
哈里拜颇为得意:“江陵,你要知道,商人,永远是逐利的。
什么爱国,什么民生,在他们眼中,只有这银子,才是最重要。”
当然,这其中也少不得他的多番运转,其中几经波折,就不需要对江陵说了。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他完美的做到了,并让这女人对他刮目相看!哈哈……
“江陵受教了。”古往今来,想也只有钱帛最是动人心。
看江陵如此通透,他赞叹道:“你一个妇人,能想到此,已算是聪慧至极了,你们大凉的刘将军可真是有眼无珠,竟然舍了你这样一颗珠宝。”
“殿下谬赞。”
这个时代的男人,原来都如此自大。
见她依然如此波澜不惊,他只觉得浑身难受。
边彝之中,除了大王,谁还能左右的了他。
他心念闪动间,也不再压抑自己:“江陵,你既然已经和离,不如就做我哈里拜的女人。
用你们大凉的话说,就是相夫教子,才是女人最好的归宿。
我们边彝男人,虽是粗鲁了些,但保护自己的女人还是靠得住的。但本殿下不嫌弃你这不洁之身,也绝不会亏待了你。”
江陵面不改色道:“先前殿下还说要让江陵封侯拜相,这忽然改口,恐怕不妥。”
哈里拜笑容突然凝固,眼神变得犀利而有穿透力,方才的柔和已然荡然无存。
“你竟然还真有这个心思?”
他随口一说的话,竟然被她当真。她一个妇人,竟然还真有这野心。
江陵无语,这边彝人怕是脑壳有问题。他说得,她就说不得?
古往今来,上位者,都是会画大饼的。
见她迟迟不答,他不悦:“怎么?做我的女人,这么不乐意。”
相比于那个软脚虾的前夫,他有什么不好?
江陵自是不愿,可却不想在此时激怒了他:“殿下,江陵是大凉人,做您的女人,恐怕你们大王也不同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