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和了一会,江陵崩溃的情绪终是收拾好。
也是因为这些天在塞邑,她的情绪一直紧绷着。
此时一看到亲人,不由就有些失控。
“对了,父亲,后院的那些妻妾您处置了吗?”
江国侯一进城,就直奔江陵这里而来,还未曾去见过那些后院女人,于是道:“还未处置。”
江陵眼中寒光一闪:“父亲,贼人未死,女儿难安,女儿是一定要用他们的血,去祭奠母亲的在天之灵!
回泗水关之时,一定要把那些家眷带着,特别是王妃,看好了她,女儿有重用!”
江国侯略一思索就明白,恐怕这个王妃身份有异。
如若能加以利用,说不得还有大作用。
……
边彝城中
“二殿下,西日阿洪特来请罪。”
西日阿洪拖着一身的伤,羞愧俯首。
哈里拜诧异:“怎么回事,你不守着塞邑,怎么过来了?
随后脸色一沉:“塞邑出事了?”
西日阿洪脸色涨红,可又不得不如实道:“殿下,大凉带兵突袭,王妃她们都被俘,江陵也回了泗水关,我和巴图尔拼了命的逃了出来,臣有罪!请殿下降罪!”
哈里拜怒极攻心,险些站立不稳:“巴图尔呢?”
西日阿洪道:“回殿下,我们遭到大凉人追杀,巴图尔先是手臂中箭,后有被砍到腿,回到城中就陷入昏迷,现在郎中正在诊治,臣特来禀告殿下。”
巴图尔竟然受伤了?
塞邑一直易守难攻,怎会短短时日就被大凉攻破,此事必有蹊跷!
思前想后,也只能是那江陵的阴谋诡计!
“江陵可有和外人接触过?”
西日阿洪皱眉,沉思半晌才答:“据属下所知,从您走后,巴图尔就派人十二个时辰盯着,从未出现遗漏,也从未见她和外人接触。”
简直都是一群废物!
江陵的聪慧他不足为奇,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和外面联系,他不信她做不到。怪就怪在他太大意,他竟然蠢到相信他们能拦住江陵。
他忍下怒气,又问起:“王妃是如何被俘的?”
他的长妻,从十几岁跟着他,不仅为他生儿育女,她的部落更是一直支持自己。若是失去了王妃,那可真是相当于砍去一臂。
西日阿洪听得问起王妃,头垂的更低:“当时塞邑混乱,我们被围攻,身边的护卫更是死伤无数。
巴图尔更是不小心中箭,属下等被逼着逃出塞邑。
后来我等想要混进塞邑救出王妃,但奈何大凉人多势众,反而险些丢了性命。
最后,属下只得派人躲在暗处,才发现大凉人把王妃带走,但属下发现,他们还算礼遇。”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拿住王妃她们,大凉人必有后招。
而西日阿洪则是担心另外一件事:“此次塞邑失守,大王必会大怒,殿下,请把我二人交给大王治罪!”
西日阿洪惭愧,跪倒不起。
他们二人可以说是哈里拜的心腹大将,从他独立出府,就跟着他东征西讨。风里来雨里去的十几年,虽是君臣,却又有袍泽之情。
若将他们二人拉到大王面前,虽说能平息稍许闲言,可仍然掩盖不了他哈里拜又一次战败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