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泗水关
江陵看向聚齐的寨首,匆忙禀告父亲:“父亲,此次聚集了泗水关一百零七个寨子,此事若成,边彝之祸,从泗水关消失,指日可待!”
江国侯不由感慨:“我儿若为儿郎,必成一番大业!”
父亲这话,江陵已经听了太多遍。
她清楚的知道,若是她立的功劳放到大哥或者二哥身上,那绝对不止现在的官位。
可在人生这条路上,有太多的东西,都是不可预见的。她能做的就是遵从本心,绝不回头!
“父亲不必为此烦心,生而为人,不该为性别所定义。我今天站在这里,就已经证明了,我江陵,从不逊于儿郎,我有文人气节,亦可铁甲披寒光!”
女性不该被束缚在特定的性别角色中,她们应该有和男性一样的权利和自由!
江国侯心头微震,女儿说话的语调虽然不高,听起来并非刻意强调,却隐含一种让人无法质疑的力量。
她已经成长到有能力去抗衡这天下的舆论!
他可以放心了……
“果然是我江家儿郎,哈哈哈……”
江国栋闻声赶来:“父亲何事如此开怀?”
江国侯不欲多说,转身就朝外走去:“大喜事,走,和为父一块见证这盛事!”
如今的生活才是畅快,家人俱在身边,完全没有了掣肘。现在又有未尽的战场让自己去征服,他此生,再无憾事!
泗水关外,百战场
江国侯扬声:“首先,感谢各位前来,其实今日邀各位在此,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只是作为泗水关的主帅,我们也算是几百年的老邻居了,老邻居们!这个冬天,你们过的可还好吗?”
话音一落,立马有人高声回道:“江元帅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们的存粮都被边彝抢走了!这个冬天可怎么过……”
悲泣声传来,立刻引起更多人的附和:“大凉的元帅,我们今天既然来了,也是抱着希望来的,您就别卖关子了。还是早些说明原由,让我等放心啊!”
“是啊,江元帅……”
江国侯看着这些一寨之首,或者一国之王。他们面黄肌瘦、精神萎靡,甚至还有些人有伤在身。
再看他们衣裳单薄,瑟瑟发抖的站在寒风里,双眼充满了急切。
江国侯心中有几分悲壮之感,而后再次开口:“好!那本帅就直说了,这个冬天,你们想饱得了腹,穿得了棉衣吗?”
立马有人带头应道:“江元帅是说今年可以为我们提供吃食吗?大家快谢谢江元帅,我们今年可以有东西过个好年了!”
江国侯也不在意这人的无礼,指着后面的粮食等物,对着众人继续道:“这些是本帅人你们准备过冬的粮食和棉衣,本帅不是见死不救的人。
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我江家军救的了你们今年冬天,但明年呢?如果来年冬天边彝故技重施,或者后年,再后年,年年如此,你们当如何?”
江国侯的话音一落,底下的人就议论纷纷,更有甚者已经泪水涟涟。
江国侯对着最先应声的寨主问道:“你是火云寨的当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