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乞丐小孩悠悠醒来。看到自己没死有些惊讶,见到杨奇后强撑着身体坐起来向杨奇祈求道,“谢谢大人救命之恩,求大人帮我救救我妹妹。”
“你妹妹在哪里?怎么了?”杨奇问道。
“大人,我带你去,我妹妹生病了。正等着我送她到医馆”小孩急道。
医师借你的伙计一用,医师点点头让伙计跟着杨奇走。
“你叫什么名字,我背着你,你指路”杨奇背着小孩快速奔走。
“我叫沈二狗,我妹妹是我捡到的跟我姓,叫沈霞”沈二狗快速说道。
“你今天偷钱是为了救你妹妹嘛?”杨奇问道。沈二狗低下头,啜泣着说道:“我妹妹生病了,我..我没有钱。”
不一会儿,沈二狗带着杨奇来到一座破败棚屋。棚屋大多是用残旧的木板拼凑而成,那些木板有的已经腐朽,布满了蛀虫留下的孔洞。木板上残留着斑驳的漆色,那是它们曾经在某个辉煌建筑上残留的记忆。屋顶则是由破布、干草随意铺成。
狭窄的通道在棚屋之间蜿蜒,通道中满是垃圾和污水。水中漂浮着各种杂物,有烂掉的食物残渣、破碎的陶片,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秽物。苍蝇在污水上方嗡嗡乱飞,垃圾则沿着通道的两侧堆积如山,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三三两两个乞丐蜷缩在棚屋内的角落里,或直接躺在通道中那些稍微干燥一点的地方。他们面容憔悴,身上的衣服单薄破旧,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杨奇看着这地方紧皱着眉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么差的生存环境。
沈二狗忐忑的说道,“对不起大人,这里太脏了。”
杨奇快步走进棚屋,这时棚屋内传来一道声音,“沈二狗抢到钱了嘛,沈霞身体快撑不住了。”
两三个乞丐们围在一旁,眼中满是无奈和悲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沈霞在高烧的折磨下苦苦挣扎。杨奇放下沈二狗,快步走到小沈霞身前摸了摸沈霞的额头。
沈霞的额头极为滚烫,汗水湿透了她那满是污渍的头发,一绺一绺地贴在她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颊上嘴唇干裂,像是久旱的大地一般,微微张合间发出微弱的痛苦呻吟,呼出的气息带着灼人的热度。
双眼半睁半闭,原本清澈的眼眸此时迷离而无神,眼白处布满了血丝,那血丝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在眼中蔓延。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每一次轻微的抖动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破旧的衣衫被汗水浸湿,紧紧地贴在她瘦弱的身躯上,勾勒出那皮包骨头的轮廓。
皮肤也像是被火烧过一般,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潮红,从脖子一直蔓延到露在外面的手臂,那红热的皮肤仿佛下一秒就会绽裂开。她的双手无意识地揪着身旁破旧的毯子,手指因用力而关节泛白。
来不及解释杨奇快速把沈霞背在后背,眼神示意伙计背起沈二狗,向着医馆的方向奔跑着。
没过多久,杨奇就背着沈霞回到医馆。
“医师快,快救救她”杨奇不断地喘着粗气。
医师走过来,将手轻轻搭在沈霞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眉头一皱。随后,他从药箱中拿出一块干净的湿布,在水盆里蘸了蘸,轻轻拧干后,小心翼翼地敷在沈霞的额头。
接着从药箱里取出几味晒干的草药,有清热去火的知母、解毒凉血的赤芍。他将这些草药放在石臼中,用杵臼缓缓捣碎,草药的清香渐渐弥漫在屋内。
捣碎后,他把草药用布包好,放入锅中,加水熬煮。
不一会儿,锅中便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草药的汤汁在锅中翻滚,待草药汤汁熬好,医师将其倒入碗中,轻轻吹凉,然后扶起沈霞的头,一点一点地将汤汁喂入她干裂的口中。
医师对杨奇说道,“这小女孩患上了高热痨。以我的能力没办法治好她,我已经给她喂了一些清热去火的药物,能不能活下来还得看她自己能不能挺过去。这种病症需要治疗系魂师出手才能治疗。我在庚辛城还从未听说过有治疗系魂师。”医师叹息道,“可惜了这孩子还这么小。”
杨奇听闻眉头皱了皱,“医师没有其他办法嘛?”“老朽别无它法了”医师道。
这时早已回来多时的沈二狗闻言踉跄着走到沈霞旁边,绝望地看着沈霞双眼满是泪水。
“医师这种病症是否是消除体内高热,或者挺到高热退散就有救?”杨奇问道。医师闻言,想了想回答道:“理论上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