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这地方小啊!
这地方太棒啦!
……
树皮制成的绵纸摊开铺在公案之上,用惊堂木压好。
沈良贴心的为武世延研墨,递上毛笔:“老武啊,好好写,以后我给你寻个好差事,再送你几房姨太太!”
武世延接过笔,也没把沈良的话当回事,只是一味告诫:“沈大人,那日某家说过,窍穴未开齐全,不能修这养精功法,会坏事的。”
沈良也压根没听武世延的话,补充道:“要是有筑器的功法,也一并写下,多多益善,沈某吃得消。”
墨迹浸湿绵纸,武世延一边拓写一边回应:“筑器功法更为凶险,娘亲也不让某家翻看,便也无从给沈大人拓写。”
“算了,不要自行车也行,你写吧。”沈良倒也不贪。
他感激他与自己饱食几餐,片瓦遮身的恩情。
他欣赏他那种无私无畏的奉献精神。
就这般,两个萍水相逢的青年,显得格外投缘。
温馨气氛并未持续多久,不适时的开门声响起。
“你莫管!”沈良将武世延要抬起的头按下,接着转身朝门口看去。
来人是位身着重甲,不怒自威的中年人。
马安县负责城防布控的城守尉,外头那些士兵的领头老大。
在中年人进院后,外头士兵旋即将大门重新关好。
“大人,入境高手!”武世延小声提醒着,藏在公案下的拳头蓄势待发。
沈良发觉有一丝奇怪。
通常来说,低境界该是探查不出高境界之人才对。
为何这武世延能够清楚的感知到对方境界?
“没事,写你的,我来应付。”沈良轻拍武世延肩膀,这才让汉子紧握的左拳收好。
中年人带着一股蔑视的威压来到公堂之内,扫视一圈后缓缓开口:“可是京城沈安侯沈重家三公子沈良?”
“是我。”沈良轻轻点头回应。
中年人打量了一番眼前青年,脸上写满了嫌弃:“世家子弟就是顽劣,你可知你毁了我们多大的计划!”
沈良并没有细听中年人的话,目光不断找寻着一击致敌的点位。
来人也是个入境高手,凡胎巅峰,外头又有那么多重兵把守。
若要出手,非得直接让对方失去战斗能力才可。
“什么狗屁计划,与鬼合谋,荼毒同胞?”沈良趁着说话功夫,身形悄然靠近。
中年人怒目而视:“那又如何?”
“你这个京城来的家伙,根本就不懂我们这些边陲小城的苦难!”
“你们有大能护着,邪祟不近,甚至月夜都可能在庇佑下出门游玩,我们呢?”
他额头上青筋暴起:“京城那些家伙只会想着勾心斗角的争权夺利,管过我们死活吗?”
“所以你们就拿无辜百姓的命来换高忱无忧?”沈良轻蔑笑道。
中年人骂道:“你懂个屁!”
“一月三人,城中十数头邪祟,一年吃掉的人口有那些权贵争斗流的血多吗?”
“他们每每内斗一次,就是数以万计的人头,跟这些相比,我们这生意就是九牛一毛!”
沈良懒得搭理他。
偷换概念,巧立名目,这家伙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这并非长治久安之道!”后头的武世延道。
中年人瞪了汉子一眼:“起码今天,我能保证他们每家每户都能留有子嗣!”
“而你呢!”中年人指着沈良:“若不是你胡作非为,那东街的一家三口岂会白白殒命?”
“说我们不把人当人看,你又何尝把他们当人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