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斯和维克托也慢慢恢复状态，根据先前构建的理论框架，开始搭建实验模型。

科研过程往往不是一帆风顺，特别是当一种未知造物来到这个世界。

在魔法水晶转换海克斯水晶的过程中，就没有先前那般顺利，纵然是早已习惯在实验过程中失败的三人，也不免嘲笑起先前的乐观心态。

又是一次失败后，三人背靠实验台，毫无形象的瘫坐在地上。

“在你们到来之前，我幻想了很多我们成功后的画面。”

杰斯的衣服没有之前那么笔挺，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淡淡的颓废感，但还是强打着精神用类似演讲地声音说道：“我来自一个普通的家庭，家里的工厂是用来做锤子，各位脚下的地板兴许就是用我家锤子敲出来的。”

“有生以来，从未有人对我有过什么期望，也恰恰因此，才让今天这一刻显得尤为不凡。”

说到最后一句，杰斯的声音可以说是引吭高歌。

还好实验室周围没什么邻居，否则这大半夜鬼哭狼嚎，第二天一定会被人投诉。

莱恩十分配合的鼓掌，身体的疲倦让掌声稀里哗啦，肯定是不如庆功宴上的掌声，热烈且虚伪。

“我说真的，你们就没幻想过，这可是足以改变世界的伟大技术。”

杰斯原以为自己找了一个好的话题，但看莱恩和维克托的样子，显然是没想过站在聚光灯下的样子。

维克托早已把拐杖丢到一旁，看着眉飞色舞的杰斯，只是淡淡地微笑。

“我们是底城人。”

莱恩说出维克托想说，但没说出来的话：“你可以站在聚光灯下接受皮尔特沃夫居民的赞美，但我们不行，底城人要是站在那个位置......多碍眼啊。”

连一间实验室都不愿意给的议员，又怎会将荣誉给底城人，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眼下这座城市。

“皮尔特沃夫是理想之城，它会尊重每一个热爱这座城市的人。”杰斯辩驳道。

莱恩点了点头，他不想就这个话题和杰斯讨论下去。

对于现阶段的杰斯而言，皮尔特沃夫称得上是一座理想之城。年轻人眼中的光芒总是雄心万丈，却难免被俗世磋磨。

“起来吧，在黑默丁格教授睡醒之前，我们还能再干一场。”莱恩强撑着身体，开始新一轮研究。

随着天边出现一抹鱼肚白，莱恩和维克托拖着疲倦的身体，行走在回学院的路上。

没有奇迹发生，最后一次实验依旧以失败告终。

莱恩承认自己先前过于乐观，杰斯花费好几年时间都无法解决的问题，自己竟然妄想用一个晚上破解。

科学实验不是盐多添水，水多了加盐。

维克托和杰斯能在处罚生效的那天晚上完成海克斯科技，除了杰斯先前做了大量准备工作，可能那天的运气也非常重要。

好在一次次失败的过程中，莱恩也不是一无所获。

巫术符文比起之前又明亮不少，按照今晚的失败频率，恐怕当海克斯水晶完成那天，巫术天赋也会一起点亮。

“我现在发现有一座自己的实验室，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在通宵工作后倒头就睡。”莱恩有些艳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