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斯听后停下了脚步，同样把目光看向莱恩。

联想到莱恩先前的推迟，再结合今日的情况，不难做出这样的猜测。

“一半一半吧。”

莱恩做出思考的模样：“我只是猜到议员们不会允许海克斯科技流入底城，但我没有想到黑默丁格教授的态度会如此坚决，或许他是对的吧。”

这个解释倒也能说的过去。

按照他们先前的计划，第一阶段是让海克斯宝石普及，然后才是向议会提案，用海克斯科技的力量改变底城。

可现在连第一阶段都没有完成，第二阶段更是遥遥无期。

维克托难以掩饰自己的失落，对于一个学者而言，无法将自己的心血用于实践，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

好在他的生命得到了延续，五年的时间虽然漫长，但也不是毫无希望。

“那个米达尔达女士...我是说梅尔的母亲，她好像对海克斯科技很感兴趣。”杰斯沉默片刻后开口说道。

作为当时唯一站出来给他们说话的人，维克托对安培撒是有一些好感：“她是一位勇敢的女士。”

“看装扮像是诺克萨斯人，那里的孩子在学会跑路之前，就要先学会握住匕首。”

莱恩不想让他们两个和安培撒过多接触，提前警示道：“那样的人会关注海克斯科技，可能不会是一件好事。”

杰斯第一时间想到莱恩先前对梅尔说过，海克斯科技可以用在武器领域。

以当下海克斯科技的研究进度，只需要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能制作出用于战场的海克斯武器。

那可不是先前展示的海克斯手套和激光切割设备。

民用设备在海克斯科技的加持下，虽然也有着非常不俗的破坏力，但比起真正用于战场杀敌的海克斯武器，两者的杀伤力还是相差很多。

“不要！”

杰斯激动的说道：“我们千万不能让海克斯可以用在武器领域，那会是一场灾难，黑默丁格教授是对的，我们不能太早把海克斯科技交付给普罗大众。”

先前若只是形势所迫，现如今因为安培撒的出现和莱恩的提醒，让杰斯切实感觉到海克斯科技的潜在风险。

说到海克斯科技用在武器领域，就连情绪低落的维克托也紧张起来。

以他的年纪，是对当年底城人和皮尔特沃夫的战斗有着清晰记忆。如果海克斯科技运用在武器领域，最先受到迫害的就是底城人。

不知不觉中，两人又站在了同一立场。

“所以我一直在说，黑默丁格教授是一位睿智的长者。”莱恩打了一句哈哈。

站在一名学者的角度，维克托和杰斯对于事物的思考方向，是没有任何指责的余地。

可对于一名改革者而言，过多的善意和底线，只会让血流的更多。

莱恩不想让他们插手这场变革，能够在研究中保持本心，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

眼见到了出口，莱恩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对两人说道：“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们先回去，我稍后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