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排练，我特意提前到了。推开礼堂大门时，发现季雪已经在那里，正对着舞台发呆。

"来这么早？"我走过去问道。

她回过神，笑了笑："嗯，想提前过一遍修改的剧本。"

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这一刻，我忽然理解了剧本里那句"喜欢，有时候就是这样不经意的瞬间"。

"昨天......"我们同时开口，又同时笑了。

"你先说。"季雪温和地说。

我深吸一口气："昨天的台词，我有个想法。"

"我也是。"她从包里拿出剧本，翻到那段表白的戏，"你觉得，如果把"喜欢"改成"爱"，会不会太突兀？"

我愣了一下："为什么想改？"

"因为......"她停顿了一下，"真正的感情，应该更直接一些。藏在心里的话，对方永远不会知道。"

这句话让我心跳漏了一拍。张明昨天的建议又在耳边响起。

"季雪......"我鼓起勇气，"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剧本......"

"来得真早啊！"导演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我的话。

季雪迅速合上剧本，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导演好。"

"正好你们都在，"导演兴致勃勃地说，"我昨晚又有了新想法！表白那场戏，不如改成下雨天怎么样？"

"下雨天？"我和季雪异口同声。

"对！男主角冒雨追出去，终于在雨中说出心里话。"导演比划着，"多么青春浪漫的场景啊！"

季雪低头思考："好像...确实不错。"

"那就这么定了！"导演拍板，"待会儿排练的时候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