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箱放在书房办公桌靠窗的那个抽屉里。”
维拉斯蒂拉着凯亚的手往自己发烫的眼睛上按,嘀嘀咕咕地说:“迪卢克肯定是最近受过伤,没来得及补充消耗的药品怕被我们发现。”
凯亚随意应了一声,他控制着自己的冰元素力,以防不小心把人冻着。
维拉斯蒂的皮肤很白,很容易被晒伤,但无论是喝醉还是觉得害羞先红起来的都不是脸。
她自己总说这是因为她的脸皮要比别人厚一些。
如果维拉斯蒂说的是真的,那她眼周的皮肤大概就相当的薄了,打个哈欠、咳嗽两声、不小心被呛到或是喝下两口蒲公英酒,她眼周的皮肤就会泛起一片红晕。
就像现在。
凯亚松开手,少女的顶着红了一圈的眼睛疑惑地盯着他,那双湛蓝的眸子倒是像被水洗过一样透亮。
“啊。”他啧了一声,用带着点感叹的语气说:“真可怜。”
维拉斯蒂把他的手按回去,闷声说:“小心我接着哭给你看哦。”
她现在的情绪的确有些不稳定,任何一点来自好友的关心都让她委屈的鼻腔发酸。
而且被那只该死的海兽咬过的肩膀一直传来阵阵隐痛,没有一点缓解的迹象,维拉斯蒂自己检查过,并没有发现伤口。
感受到手心颤抖着逐渐湿润的睫毛,凯亚语速飞快地说:“这可不行,睫毛会被冻住的!”
维拉斯蒂:。。。
好想笑,还想给他一拳。
迪卢克带着药油和被打湿的毛巾一起回来了,他把毛巾递给凯亚,对方接过来,用冒着冷气的毛巾代替了自己的双手。
维拉斯蒂滚下床的的时候有为自己做过一点防护,她摔伤的地方只有手肘和膝盖,床又不高,碰出了一点淤青而已,揉一揉明天就好了。
“不是很严重,要不——”
看见迪卢克已经把药油倒进了掌心,维拉斯蒂把我自己来的话给咽了回去,顺从地伸出胳膊。
男人垂着眸子低声解释道:“腿你自己来,胳膊上的不方便。”
拉弓练剑有磕碰是常事,维拉斯蒂已经习惯揉散淤血的疼痛感,她露出半只眼睛看着酒庄主人低垂地眉眼,突然问道:
“我记得我和你们说了要早点休息?你们怎么现在还没睡”
维拉斯蒂回来的时候天就已经微亮了,她刚翻下床,这两个人立马就撞开门进来,明显就是在隔壁等着没睡。
迪卢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默默加大了一点力气。
“嘶。。轻一点,我不问了。”维拉斯蒂立马闭嘴。
她就是想找点话题而已,迪卢克和凯亚是成年人,什么时候应该去休息他们自己心里有数。
酒庄的主人在她吸气时就放轻了动作,他低声解释:“这样效果会更好。”
“这不是迪卢克老爷担心你吗。”
在旁边抱着胳膊看热闹地凯亚笑眯眯地耸了下肩膀,毫不客气地拆义兄的台:“要时时注意才能放心。”
“到底是谁不放心,给艾莉丝女士写了起码五封信的可不是我。”迪卢克头也不抬地直接掀了义弟的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