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去上学了,我在家里无所事事,脑子里纷纷扰扰想的都是岳红。
过去,从启蒙开始,虽然我经历过不止一个女人,但过去跟她们,就是因为新奇,再加上我家的条件,跟谁在一起,我都非常强势。
两性之间就那么点儿事。
说到底,她们,我只当做玩物。
所以大家都没有感情。
而岳红是第一个对我好的女人。
而她又为了救我而死,因此,我始终都放不下,不是放不下,而是很想她。
于是,我总是一遍又一遍躺在沙发里,吞云吐雾中,一遍一遍无数遍地播放过去我跟岳红在一起放纵时随手拍下来的那些小视频。
越看,越想她,越看越觉得她好,越看越放不下。
但是,她再也回不来了。
上午,看着空空荡荡的别墅,心里莫名地忧伤。
于是我开着岳红的那辆天蓝色法拉利去了静安寺。
在我的意识里,她离开的地方,也是她距离我最近的地方。
尤其秋天以后,我很容易被触动。
都说秋天是一个怀旧的季节,也是一个容易伤感的季节。
我深以为然。
我买瓶矿泉水,坐在观音殿岳红出事的台阶上,默默地忧思,默默地抽烟。
晚上回来就晚了一些。
当我赶到悦悦学校的时候,晚了半个小时。
学校大门前一派空寂。
我想,也许那丫头放学了等不到我,独自打车回家了吧。
我开车回到家里,悦悦并没有回来。
一种不祥渐渐冒了出来。
这丫头,不会出事了吧?
因为她在学校里没有闺蜜,没有走的近的同学朋友,跟老师之间也是仅仅师生关系,从没有过近一分的关系。
我有些心慌意乱,赶紧开车再次返回到学校。
经过向门卫保安和班主任打听,都证实悦悦放学离校了。
我要求调看学校的摄像,遭到了校方的拒绝。
校领导虽然也很担心,但还是跟安保一致要求我去辖区派出所报案。
我来到辖区派出所,说明情况后,值班民警的一句话,犹如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他说:“按照规定,失踪人员必须超过二十四小时,公安机关才能作为案件受理。”
我争辩道:“她可是个只有十二岁的未成年人,还是女孩,要是遭遇了坏人,后果不堪设想。”
年轻的瘦高个警察耸耸肩说:“你的情况我表示同情,但法律规定就是这样,我们也是爱莫能助。你还是自己找找看,她有没有去了别的同学或者朋友家。比如,我说比如,哪个同学过生日,她去参加生日派对了。”
“我孩子是什么人我清楚,她压根儿就没有这样的活动。”
瘦高个警察怪异地看着我,好像孩子失踪都没有他的好奇心重要。
“你才多大?孩子都十二岁,上初中啦?”
我没好气地回怼他:“看不出来,一个大男人还这么八卦?你管得着吗?”
“我最瞧不上你们这些人,自己还是个孩子,就早早成家。生了孩子不知道怎么教育,出问题了就把责任推给社会。”
没有解决问题,还搞了一肚子气。
从派出所出来,我不死心,又到学校要求调看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