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钟声把赵扬帆吵醒,不明所以的爬起来,看老头也起来了。洗漱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直接就往外边走。
山寨的墙角边有一溜的小棚子,矿奴们都站那排着队。
他以为换早餐地点了,跟着老头排到后面,好一阵才注意到每个人手上都捏着一团纸。原来是排队拿大呢,文明社会啊!
脸已经肿得很高,右眼的视力都受到了影响,吞黑稀饭都困难。
忍着疼痛尽快的吃完,这里不是抬杠和讲理的地方,一个不对可能又被毒打一顿,昨天那叫下马威,好些个人脸上都有。
反抗的后果只能是挨打,何必自找麻烦,想活着出去就要隐忍,伺机而动,打死了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反正什么都不懂,跟着老头一起进入矿洞,站到简陋的矿车上,一车八个人,一个带枪的开动了阀门,车子快速向下滑去。
好一阵才停下来,所有人都一言不发的下车。
老头拉起一辆两轮车招呼一声,就埋头往矿道里面走,墙壁上的灯没多大亮,只能隐约的看到路。
这点影响不大,他对于黑暗已经比较适应。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到了矿道的尽头,光线更是微弱。
老头停下来,指了指地上的一堆矿石说:“我们就是负责这条支矿,把矿石装车拉过去,装上矿车。这堆装完,就继续挖矿,今天挖的明天继续装。”
说完也不开口催促,动手把矿石往推车上装。
赵扬帆没有犹豫,弯下腰开始装矿石,两个人都闷头干活不再说话。
矿石装满了,老头在前面拉起推车,他就在后面推,一直到交矿点。
两名扛枪的监工瞅了一眼,挥挥手,大概是同意装车。两
人把推车推倒高坡上,把矿石倒进大矿车里。一个上午来回推了三车,地下的矿石全部拉空。
矿奴们就聚在轨道边,等矿车来拖上去,吃午饭,休息。
这里的人都像行死走肉一样,没有表情,也不说话,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拿着饭就坐下吃,吃完都到外面坝子里晒太阳。
他心里琢磨开了:“这些人也许被关久了,已经失去了反抗意识。估计被毒打的次数也多,不敢逃走,时间一长基本就失去了思想,活着其实比死了还不如”。
对照一下目前的处境,如果这么活着,还不如拼死一搏。
坐在地上晒太阳,一边观察环境,一边观察那些守卫,默默的记住每一个细节。
半个小时后,钟声又响了,矿奴们都老老实实的走向矿道,看不出半点的不满,更听不到一句牢骚。
依旧跟着老头走进那条矿道。老头从旁边拿起一把铁锹递,简单的说:“就是这面,挖吧。”说完就动手挖起来。
赵扬帆拿着铁锹在旁边选一处地方,一锹下去“嘣”的一声。
手里的铁锹差点被崩出去,好硬,反震让脸上的伤口像又裂开了,疼得要命,手也有些发麻。
老头歉意的看了一眼,吩咐说:“忘了你有伤,这样吧,我挖,你在旁边找有缝隙的撬,伤好了再说”。
他没什么表示,低头在矿道里找缝隙,松动的地方撬。
老头挖一会就换个地方,他就上去撬,两人倒还有些默契,只是都不再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地上的矿石都挖了一大堆,有钟声隐约的传进来,饭点了。
把铁锹一丢,跟着老头一起往矿车的集结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