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人已经上楼,橘色的灯亮了又灭。
她发誓,那是她最后一次哭
.....
路过一家比盛家还破旧的小院,盛夏走上前,轻轻叩响了院门
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一声略显稚嫩的询问
“谁?”
“是我。”
里面的人听出了盛夏的声音,显然放松了警惕,紧接着,只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院门缓缓被打开一条缝隙,一个年纪尚小、面容清秀的孩子探出脑袋来。
他看到站在门外的盛夏后,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笑容把一袋沉甸甸的东西双手提给盛夏。
盛夏接过袋子,同时从怀中掏出 10枚铜板,轻轻地放在小孩伸出的手掌心,让他们继续找石头。
“囡囡,你到底要找什么样的石头啊?要不娘去找吧。”
又浪费那么多铜板,就买这些石头,李氏心疼的要死,花在闺女身上她是一点怨言都没有的,可这些石头不能看不能吃的.....
“娘,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盛夏只是神秘地笑了笑。
第二天
照常摆摊送午膳。
盛夏提着食盒进来,却发现好像劳山长不在房间里,许是书院有事被夫子叫走了。
只有那个男人正坐在太师椅上,许闻洲!
男人眉心微皱,翻着书页。
这个男人的脸仿佛每个角度都透着他独天得厚的教养。
视线落在了他的鼻梁,山根高挺,要是被刮一下.....
盛夏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眸底的晦涩渐渐隐去。
他的发带是暗红色的.....
盛夏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
脑海里男人的手背泛着青筋,扯着暗红色的发带.....
咚、咚、咚
心不由的跳快了一拍。
许闻洲抬起头时,盛夏已经挂上淡淡的笑容。
“许少爷,这是您跟劳山长的午膳,饭菜要趁热吃。”
盛夏一袭素色衣袍,安静的站在一旁,白皙的手腕挎着朱木色的食盒。
许闻洲穿过案几,落座在一旁用餐的桌子上。
盛夏打开食盒,食物散着热气也卷着食物的香气,香而不腻。
白皙如玉的手指因为盘子的热气,烫红了指腹。
肉眼可见的抖了一下,只一下。
“小心。”
许闻洲只是出声提醒,可那低低的声音因为近距离的原因,如同大提琴沉沉闷闷的撞击盛夏的心弦。
“......”
盛夏的眼尾划过男人刚刚说话滚动的喉结。
舌尖激起一丝痒意.....
“许少爷,这是谢礼。”
盛夏眉眼流转,开门见山又暗有所指,声音清脆。
许闻洲视线落在多出来的金色蓬松的小蛋糕,声音带着一丝低沉。
“这次...为了什么?”
盛夏红唇轻启:“有人告诉我,远山书院外围的门铺表面上是劳山长名下,其实真正的主人是...许少爷。”
许闻洲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就好像一棵大树根本不会在意今天掉没掉叶子。
男人淡淡嗯了一声。
盛夏舌尖的痒意加重了几分。
可真沉得住气啊.....
她反而更觉得有趣不少,越难摘的瓜,越甜。
盛夏合上食盒,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鞋尖微微停顿了一下,回眸面带微笑道:
“许少爷,蛋糕是否可口......望下次告知。”
男人安静地坐在那里,望着小女人离去的背影,不紧不慢......
这东西原来叫做蛋糕?
可口否?
问的是「它」......呵......
劳山长神色匆匆回来坐到许闻洲对面,还未坐稳,便一把抄起桌上的筷子,迫不及待地朝着面前的食物猛戳过去,然后迅速塞进嘴里大嚼特嚼起来。
此时的劳山长心中暗自懊恼不已,同时暗暗发誓:
下次要是再有谁敢在盛丫头送膳食的时候烦扰自己,定要将那家伙狠狠揍一顿不可!
他都看见一盘不知道是什么好吃的已经吃光了,唯有残留的香气特别的恼人。
都让对面这小子吃了,肯定是送给自己的。
没好气问道:“柏言,这一盘是什么?怎么没了?”
许闻洲望向刚刚装着蛋糕的青色瓷碟,一时竟有些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