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闻洲正陪着他的祖母许老夫人用膳,旁边站着几位伺候丫鬟跟婆子。
几年前许老爷子不幸因病离世,自那以后,许老夫人便搬回到天池城安享晚年。
许老夫人目光慈祥看着许闻洲,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已经28了至今未有看中的姑娘,也是有些着急。
“柏言,可有意中人?”
听到祖母的问话,许闻洲只是微微抬起头,脸上露出一副对男女之事漠不关心的神情。
看到孙子这般模样,许老夫人叹气的摇摇头,语重心长。
“祖母老了,身子骨也一天不如一天,陪不了你多久,连个知冷知热、贴心照顾你的人儿都没有,日后可该如何是好!”
许老夫人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担忧。
许闻洲闻言,放下了筷子,认真地看着祖母说道:“祖母,缘分之事强求不得。”
许老夫人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口却也没再开口。
这许老爷子的种,一生就只爱一个人,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孙儿没有喜欢的,她也强求不得,说多了反而多生怨怼。
回到自己的房间,许闻洲照常拿起书案上的书。
迟迟看不进去
心乱了,不知为何......
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话
可口否?
——
天池城今日却罕见地降下了一场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猛烈地敲打着古老的青石板街道,溅起一片片水花,仿佛要将这座城的闷热都带走。
“真是天时地利...人和。”
盛夏今日的衣裳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如雪般白皙的肌肤。
每逢下雨天,她的肤色似乎会变得愈发晶莹剔透,宛如羊脂白玉一般。
她不禁微微眯起双眸,嘴角上扬,如同准备去偷腥的猫。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她比平时晚到些时间。
昨日劳山长特意嘱咐只需送来一份餐食,如此说来……此时此刻,那间幽静的书房里应当仅剩下一个人的身影。
许闻洲。
今天的雨越下越大,时不时有雨越过伞沿飘进来。
盛夏提着食盒,脚步轻快。
推门进去,果然只看到许闻洲一人。
还在想着怎么设计水车。
这一回盛夏没有打扰他,而是慢慢的靠近过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
盛夏能够更清晰地看到许闻洲的宽肩窄腰,不知衣服底下是什么光景。
许闻洲突然一僵,一股带着些许冷色调的女儿香。
今天是她。
盛夏不知不觉超过了安全距离,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悄然滴落下来。
正巧落在了许闻洲的手背上,然后顺着他手背的肌肤缓缓滑落……
接着,又有几滴雨水欲坠未坠地聚集在盛夏的发梢,摇摇欲坠,眼看着马上就要再次掉落下去。
盛夏感受到一道视线,低头对上许闻洲灼热的目光。
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慌乱地向后退了一步。
没站稳,就要往后倒去
“许少爷.....”
许闻洲下意识的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待盛夏稳住,淡定放手,带着上位者的腔调。
“小心。”
居高临下?
盛夏垂下眼眸,再次后退一小步。
“许少爷,饭菜要趁热吃。”
看到饭菜已经摆好,许闻洲也不好继续再研究下去。
窗外的雨势越来越猛,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盛夏安静的坐在门口的位置等雨停些再走。
房间里寂静的可怕,那个男人吃饭的动静很细微。
雨声都盖过了他。
盛夏背对着许闻洲,盯着外面的雨看。
看似平静的画面,却藏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知道她坐在那里。
她...知道他坐在那。
突然一阵脚步声,是阿福回来了,手上拿着许闻洲需要的东西。
雨停了,盛夏提着食盒走了,路过阿福的时候点点头打招呼。
阿福见主子刚放下碗筷,把东西放到桌案上,连忙过去沏茶。
许闻洲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那柔若无骨的触感仿佛如影如形......
一个人的手腕怎么可以那么软
只是抓了几秒,红痕就印了上去
许闻洲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