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醉晚,这顿饭也结束了。
盛夏跟在许闻洲身后下楼,肆无忌惮的盯着他的背影。
宽肩窄腰,背着一只手在身后,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无可挑剔的礼仪风度。
视线仿佛要灼烧他的衣裳
她想要更多.....
送完盛姑娘回去之后,阿福察觉到自家主子似乎又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一路上都沉默不语。
许府
晚膳厨房给许老太太准备腊味合蒸,红烧寒菌,桃汁烧肉,豆腐羹....
许老太太是从京都搬回来的,虽上了年纪但喜重口。
这两年在天池城待久了,受到天气的影响,才渐渐喜欢多吃素食。
陆妈妈在身边给许老太太布菜。
用过晚膳后,陆妈妈递上茶水给许老太太漱口。
完毕后,许老太太接过干净的手帕擦了擦嘴角,问道。
“柏言的院子里吃、穿、用度可有缺?”
陆妈妈回道:“回老夫人,大少爷吃穿用度奴才们都不敢怠慢。”
许老太太嗯了一声。
半个时辰后,许闻洲回来了。
许闻洲迈着步伐来到了许老太太跟前,恭敬地行了个礼道:“孙儿给祖母请安。”
许老太太连忙摆手示意无妨,并招呼他坐下一起品茶聊天。
陆妈妈手脚麻利地为两人端来了刚泡好的春茶。
许老太太轻抿一口茶水,然后将目光投向许闻洲身上。
“柏言啊,今日这外面可是如往常那般热闹?”
许闻洲点点头,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陪许老太太聊了一会天,便退出了院子。
站在庭院里,背着手看天上的月亮。
月下他的身影越发孤傲。
天底下惊才绝艳的人不少,他并不需要是个能人就亲自以礼相待。
是什么呢?
让府医给她研究汤羹,以商人重利的角度,为什么自己反倒不想让她知道......
真把她当师妹?
她明晃晃的小心思,又好似只是开玩笑,当不得真...
那块小石头也被他放在盒子里...
宝...藏...
谜底是什么?
他很久没有这种下棋的感觉了.....
盛夏慵懒地斜躺在院子里那把藤条躺椅上。
一头如瀑布般垂落的乌黑长发,自然垂落。
白皙的皮肤,被月亮照的越发白亮。
她勾人的眸子,望向头上的月亮
月亮啊月亮...
你说那个男人心乱了没有?
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好像成了那个男人的标签...
不过...
勾引上位者沉沦不是更有趣吗?
师兄,我们来日方长
.....
刘氏迟迟没见有动静,不过盛夏相信她会按耐不住的。
盛夏照常去夫子院。
现在拿锤子的人变成了许闻洲,她在旁边协助。
水车的雏形越来越清晰。
偶尔劳山长还会抽查盛夏的字。
在这个领域劳山长可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师兄,看我笑话...好看吗?”盛夏兴趣缺缺。
许闻洲没说话,唇角却出卖了他。
第二天
夫子院
许闻洲迎面走来。
盛夏收拾好笔墨,朝许闻洲点点头,有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