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遭黎晚酌闭口未提凤君温洵之事,更没多问黎昭岚之死和自己落水之事,将一切黎晗玉认为自己不该去知道的事情全都藏在了肚子里,以防打草惊蛇。也是为了,为了维持也不知道是表面做戏还是真心实意的姐妹情谊。
眉头攒着千思万绪,黎晚酌只垂眸看脚下沉思,一步一步,走得焦急。
在她浩浩荡荡一队人过后出来一个人,长身屹立,月华白衣。噙着似有若无的淡笑,有丝丝玩味和探究。又看了一眼后便转身往清辉殿去,日常公事。
容遂只瞥了外头通传的小侍和守卫一眼,并没有跟黎晚酌一样还得等着,直接推开门利落地跨入殿中。
自然,外头的人也是见怪不怪了,不过还是得立马在身后跟紧着,长吟道:“容公子到”
“容遂公子。”黎晗玉早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头,如今含笑正迎着,夹着恰好的敬意。
容遂只淡淡的点头示意,也是很客气的作揖称:“参见王上。”
顿了顿,抬起清冷的眉眼看去,声调平平无起伏,他语:“王上,昨日有人往我那里飞箭送书信,给我平添了不少的麻烦。若这事不是您授意的,下一次我可就出去逮人了。”
容遂的话里不带着任何感情,像是在说什么平平无奇的事情。
黎晗玉扶额,想了想,才委婉道:“容遂公子是看过书信知晓是何人所为的了吗?若是如此,我立刻叫人着手调查。”
哪知道容遂摇了摇头,然后继续摆着不太好的脸色,冷冷说:“没看,扔了,多余的垃圾而已。”继而眉尾一挑,略有挑衅之意,直言:“虽说现在不知道是谁,可是等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便将那射箭之人抓来,再问问前因后果,清楚了后也少得王上您费心。”
黎晗玉脸上的笑快挂不住了,只要留容遂在宫里一日,他便总能造出一堆鸡毛蒜皮的事情来闹心。那什么飞箭书信约莫是哪家大人发的情书也有可能,宫里可是已经有不少的女官迷恋容遂,说成祸水也不为过。
虽然,自己对这个“祸水”没有半点兴趣。
“容遂公子办事自然可以直接了当一些,不过,在宫里,还是好给我一些面子的。”黎晗玉含笑,委婉提醒。
容遂只深深瞥过一眼,便也作罢,随意拱拱手就告退了。
这宫里真是无聊无趣得紧。想着,容遂步出清辉殿便转身往旁的幽静地方去了,接着,翻墙而出,轻而易举的出宫了。
第二天,天色朗润,朝臣坊间却又给黎晚酌添了条莫须有的罪名,说她妖言谄媚。
黎晚酌只能呵呵一笑付之,看着堆积仓库成小山的东西,十分鄙夷。明明是黎晗玉非要硬塞给自己那么多东西,结果反成了自己的错。
“秀芽,你来说说,传这等谣言的人难不成就是传说中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翌日的午后,黎晚酌一边挑着个头最大的草莓,一边饶有兴致又说起了。
秀芽在一旁伺候着,待斟满清茶飘香,才笑着柔声说:“既然主子都知道,又何必叫这些人的直言片语给恼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