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和煦地挥洒着她的光辉,黎国的皇都沐浴在这安静祥和之中。远处皇宫的金砖碧瓦闪动着夺目的光辉。
黎晚酌醒来时,已是巳时。碧螺端着铜盆轻步地走进黎晚酌的卧房,小心地擦拭着摆放的琉璃物件。
黎晚酌侧头看着碧螺,透过晶莹剔透的翡翠珠帘,黎晚酌看到这姑娘也越发出落的标志动人,颇有几分三妹的神韵。黎晚酌在床上唤着,“碧螺,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碧螺听见黎晚酌的传唤,放下手里的活,在盆里清了清手,向床边走来,”主子,已是巳时了。过了早膳的时间,碧螺已经吩咐厨房准备午膳了。”
碧螺一边说,一边揽起窗前的珠帘。此时黎晚酌也起身,靠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碧螺。
小姑娘见主子盯着自己,忙问,“主子可要现在起身更衣?”黎晚酌不答,只是拍拍窗边,示意碧螺坐下。
碧螺见主子这般,忙坐在床边。“主子,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说着将手拭向黎晚酌的额前。
黎晚酌也不顾这姑娘的问话,任她把手背放在自己额头上,笑着问她,“碧螺,按年龄,你可是能称我一声妹妹?”黎昭岚记得三妹身边的这些丫鬟里,碧螺应是最大的。
碧螺赶忙说,“主子万不可和碧螺姐妹相称。虽是年长于你,可地位是不可平论的。主子便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主子可万万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碧螺心中明白知道主子你是最好的,待我们四人也是如待亲姐妹一般,奴才们都记着您的恩情,只顾尽心照顾您,从未生过丝毫僭越之心。”
黎晚酌轻轻闭目,“我明白。”轻叹了口气接着说,“我自幼便和大皇姐二皇姐说不上什么话,她们二人满腹诗文,我只知整日莺歌燕舞。若不是你,雪绿,秀芽还有雾毫在我身边伺候得如此之好,我这恐怕三个月前就被水鬼抓走了,哪里还能有再醒过来的机会。”
“主子,你是大黎的帝姬,先皇的爱女,自是福大命大,福泽万年。这回往生得如此辛苦,千万要小心那些算计你的人,莫再要像从前了。”碧螺道。
黎晚酌牵起碧螺的手,微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好生羡慕着三妹,身边的丫鬟如此地护着自己。而自己醒来之后的改变,就算她们四人意识到了,但也都是感到欣慰,觉得主子在鬼门关走的这一遭,知道好生惜命了。
既然丫鬟们能接受黎晚酌的改变,那黎昭岚的灵魂在帝姬府中也不必太提心吊胆了。只用仿着从前三妹如何好的待这四个亲信便可。
黎晚酌突然笑道,“雪绿来了。”碧螺也跟着轻笑,把黎晚酌扶下床,“主子昨夜赏得那几匹好布料,她一大早就去李裁缝那里吵吵闹闹地让人家给她快做。刚才回卧房,又听秀芽叮嘱我说薛公子昨晚让小厮带话来,今日要来看小猫,又吵闹着要过来看。”
碧螺给黎晚酌披了一件薄纱,又道,“这动静,一听就不是来伺候主子,是来看团子的呢。”
黎晚酌一想起雪绿俏皮活泼的模样,就抿嘴笑了起来。
“主子,您起来了对吗?雪绿听到您和碧螺说话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接着跑进来一个浑身淡粉的小丫头,笑嘿嘿地喘着粗气,看着黎晚酌。
“你这丫头,莽莽撞撞地,若是冲撞了主子怎么办。”碧螺轻声训道。
雪绿一看,碧螺姐姐生气了,马上低头认错,“请主子恕罪,雪绿以后不这么莽撞了。”说罢还抬眼偷偷地看向黎晚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