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悉心照料着梁文清一直到深夜,同病房的人都以为是他的儿子。
直到梁文清的儿子梁洪飞下了班匆匆赶到医院。
趁儿子出去找医生询问病情时,梁文清把一张卡交给楚白,语重心长的说:“小楚,这张卡是你父亲走的时候给我的,这些年基本没怎么花,现在我老了,时日也不多了,该把它物归原主的儿子了。”
楚白想推辞,梁文清说:“必须收下,否则我死也不瞑目,还有,这些年我的收入也在里边,加起来差不多有一千多万吧。”
我靠,父亲当年刚毕业肯定是没什么收入的,卡里大部分钱应该都是梁老的,这老头挣的钱可真是不少啊,不比那些富二代和大老板差。
梁文清看懂了楚白心里所想,笑着说:“你父亲当年可是享誉华夏的知名画家,他独具一格,剑走偏锋的新派画法得到了众多美术界评论家的赞扬,之后他办画展,做演讲,在这个圈子里混的风生水起,当时这孩子才毕业没多久,一幅画就以五万元卖给了一位煤老板。”
天哪,我楚白一不小心就成富二代了?
梁文清又接着说:“我的课程因为你父亲,也得到了华夏各地美术圈青睐,收入自然也提高了很多,说实话,我这后半辈子的收入还要归功于你的父亲。”
梁文清有些累了,对楚白摆摆手道:“等我回了学校联系你,到时我再给你细讲吧。”
梁老的儿子刚好回来,对楚白表示了深切的感激之情,说要请他吃夜宵,被楚白婉言拒绝了。
午夜,秦城大学的女生宿舍。
这几日是小长假,其他舍友都回家了,只有谢欣然还留在学校,她怕一离开秦城自己的命就不属于自己了。
她伏案奋笔疾书,想用写作来忘记一些烦恼,可脑后不断想起的电波让她焦虑,实在忍受不下去。
电波最后传来的信息是:“大校花,我看你也爱上这个男人了,真是无药可救,快来青山公园,咱们做个了断。”
谢欣然合上笔记本,紧张的浑身发抖,她心里清楚自己一意孤行肯定是要走上绝路,完不成交代的任务,惩罚是早晚的事情。
青山公园就在秦城大学对面不远处,谢欣然穿好衣服,步行前往。
来到公园里,根据唐馨悦的提示,谢欣然踏着雨后泥泞的小路来到了公园中心的湖边。
昏黄的灯光下,湖边站着一袭长裙的唐馨悦,光线打在她的发梢,在这阴冷的夜晚多了一丝温暖。
她身旁站着她的私人秘书兼保镖,米国人安东尼。
“唐总,我我”谢欣然因为紧张不知该怎么说。
“难为你了大校花,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学生怎么能够完成任务呢?”唐馨悦背对着谢欣然,冷冷的说。
“是,我根本办不到,楚大哥是那么善良,那么勇敢,他不惜自己”
“够了!”唐馨悦转过身打断了她的话,从兜里拿出一个小型的遥控器说,“就因为这个原因,我给了你太多的机会,太多的机会,可你不懂珍惜,这怪谁?”
谢欣然看到唐馨悦摩挲着遥控器,心凉了大半截,跪在地上,流下了眼泪:“唐姐,求您放过我吧,我可以给您打下手,什么脏活累活都能干!”
唐馨悦心里也有一丝犹豫。
这样一个才华横溢,还没走入社会,甚至一场恋爱都没谈过的女孩就这么死掉,确实对她太过残忍。
看着谢欣然撕心裂肺的痛哭,唐馨悦放下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