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夭,我帮她了么?”
自从和涟夭说过话之后火儿发现她最近特别喜欢遇事就问,因为涟夭始终是公正的,虽然为人处事呆板了点,但终归没长阿耶那张损嘴,况且她也不想单飞一趟却带更多麻烦回去。
“可能有吧!”
“哦,那为什么两个傻子,一个说我要害他,一个却说我在帮她呢?”
“不知道,可能他们是人吧?”
两位云里雾里的一番话,搅得她直糊涂,什么人不人的,她已经晕了。
“嗯,就当谢谢你的面包吧!正好我也该饿了,就是这个颜色……”火儿一边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含糊不清的嫌弃道,“要是有毒的话,我就再把你送进井里来。”
“那个,是蓝莓味的。”她讪讪道。
“管它什么味,到我嘴里都一样的没味。”女人撇撇嘴见她还不走又道,“喂,这个叫礼尚往来吧!你就给了我一面包,我也指了路,你还想怎么着?
我跟你说啊,做人可千万别贪心啊,小心我把你拍墙上,让你扣都扣不出来。”
“不,不,不,你误会了。”见对方误会了,她赶忙对着空气摆起手来以证自己清白,“谢谢你。我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那就别问,走了。”
“……”
“哎。”听着再度响起的脚步声,她慌乱的朝一侧窜去,只企图能让对方停下,“等等。”
“妹子,你干嘛?”火儿警惕的看着她抱着自己腰的手,只觉分在刺眼,她这人,有洁癖的。
“我就吃了你一发霉的面包,咋滴,还要以身相许啊?我对女人没兴趣。”
“不。”她摇头晃脑的收回手,一时间竟是慌乱的忘了词,毕竟,她面对的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可能,可能我的要求,对你来说有点过份了,我……”
“知道过份还说?”火儿掏着耳朵,对眼前这个看起来和她家主人年龄相仿的盲女有着深深的无感。
以前,她只觉得这世上最讨厌的人是谷安雅,因为她用着主人的面孔、主人的身份,却总是违背阿耶的意思去做自己的事。排到第二的是炎,一个聒噪起来可以扰乱敌人和队友心志的灵魂,虽然她和竹一样本就是这具身体的一部分,但却没有竹的安静,她是个比自己还厉害的麻烦。
眼前的女人呢?可能因为她们都是母的吧。
在这种危险的地方她见多了男人间要命的争斗,第一次见到一个独行在黑暗隧道里的盲女,那么可怜,让她莫名有些触动。
她只是觉得自己或许应当救她一命,何况盲女身上的衣服都染了血,除了眼睛,还有别处也当是受伤了。所以她停下了,并且给她指了条明路。
可是,现在这样一个可怜人,却是那样得寸进尺的找她索取着更过份的条件,不就一个破面包么,至于么?
等她找到那臭小子把他给办了,出去后她定然要找阿耶说一声,不,不能找阿耶。这事得找白桑,阿耶没钱。她定然会叫白桑拉几车面包,嗯,烂霉味的,去砸死这个臭丫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嘛,她懂。
“喂,臭丫头,你叫什么?”
她心里嘀咕着,自己还不知道她叫什么,想着想着她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后退几步,警惕的望着那臭丫头,心道:这不会又是一个不该救的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