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条大河拦住了何思雕的路。何思雕转过身笑着摆手讨饶。苏馨倩笑着扑了过去,吊在何思雕的脖子上。何思雕一个趔趄,倒在了草地上。
二人在草地上翻滚。他们脱下的一件件衣裳像是水面跳跃的鱼,一跃而隐。
月亮的脸渐渐地显得有些红了。微风下的白茅花微微地颤抖。
许久之后,苏馨慵懒地躺在何思雕的怀里。何思雕轻轻地吻着她美丽的睫毛,玲珑的鼻子和小巧的嘴唇。
苏馨的全身还在微微地颤抖。她有一种甜蜜的幸福充满着身心。
月亮和星星在旷野里似乎伸可摘。身边的河流波光粼粼
棒子睡着睡着,像是鬼打了一样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大汗淋漓,张着他那张流了涎水的蛤蟆嘴不住地喘气,嘴边的那苍蝇屎一样的青春痘,总像是粘在腮边的饭粒,看了令人讨厌。一双牛卵眼在暗夜里发岀鬼样的白光。
昨天晚上,他们在学校边上的“大肚弥勒佛”饭店喝庆功酒,以庆祝前天中午替一个兄弟岀头,在诚信广场摆场子,和邻校的一群男生打架大获全胜。
那时候棒子拿着一根男式摩托车的减震器他自己说像根勃起的牛卵样很称手像下山的猛虎一样猛,接连敲破了对方两个的人的头。对方二十个左右拿着匕首甚至剪刀的人看他这么玩命,吓得溃不成军成鸟兽散。
棒子抡起减震器朝其中一个人追去,居然吓得那个人丢掉匕首跳入到诚信广场边的护城河里,凫着水才逃走。
在庆功酒上,大家认定棒子为这场战役的第一功臣,大家都敬棒子的酒。棒子觉得很荣耀,再加上嘴拙,不知道怎么辞酒,便干脆来者不拒,于是乎喝了个酩酊大醉。
两个同学架着他的胳膊,搭公交车到他家里,把他放倒在他床上才罢。
棒子睡着睡着便作了苏馨和何思雕在旷野野合的梦,他惊醒了,觉得不可思议,每一个细节都那么一清二楚。
他不知道这是谛听传给他的梦境。他只是想,何思雕肯定和苏馨那个了!
棒子毕竟就是棒子,棒子就是直的,直来直去。
这天的中午,他便在学校山下的一株冬青树下拦住苏馨问道:“苏馨,你是不是和何思雕操上了?”
苏馨大吃了一惊,心想,这个二楞货怎么知道这个!她脸色有些苍白,却骂道:“啊!你这个混蛋!关你什么事?你有什么资格乱说?”
棒子看着她娇美的样子,有些心软,说道:“我不是你男朋友吗?我关心你啊!”
苏馨看着他蛤蟆嘴边的那些苍蝇屎一样讨厌的青春痘,决然地说:“从今以后,你不是我的男朋友了!我把你开除了!你下岗了!”
“为什么呀?”棒子着急地说。
苏馨嘟着嘴说:“胡乱猜忌,没有信任!”
棒子却问:“我下岗了,那顶岗我的是谁呢?”
“你不是说我和何思雕搞上了吗?那就是何思雕吧!”苏馨古怪精灵地说。
棒子着急地说:“那不是作梦吗?作梦也算啊?”
“作梦也算!你被何思雕淘汰了。”苏馨说。
棒子忿然道:“那我叫人去教训教训他!他竟敢讨你喜欢!”
这是什么对白?什么思维逻辑啊!只怪自己当年太年轻!苏馨绝望地想,无语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