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饼吃了一惊,没想到那高高在上的美女会来到自己的身边,更没想到的是她居然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本事。
八饼盯着顾艳芳看了一会儿,嬉笑道:“怎么说呢?我得看场景,如果你在我边上,我在听骰子点子上肯定赢过他。可是如果他有其它本事,我却是无能为力了。”
顾艳芳说:“正经点!现在是红船生死存亡的时候,你有办法扭转现在的局面吗?”
八饼依然嬉笑道:“搞定了,你就会嫁给我吗?”
顾艳芳用力地摸摸他的头发,把它弄得乱糟糟的,说:“妈妈的,别嬉皮笑脸提条件,你搞得定吗?回答yesrn就可以。”
一双清澈而妩媚的眼睛盯着他。八饼心里一阵温情。他清楚地记得,这是顾艳芳第一次摸他的脑袋,并把他的头发弄乱。她那种熟稔的感觉让八饼有一种家人般的幸福。
八饼把她扯到一边,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说完跑到边上的赌台拿了个骰盅过来说:“搞定那招风耳是小菜一碟。搞定你这个大美女倒蛮费心事。”
连输十一把,坐在庄家席上的美女荷官脸色苍白,声音都颤抖了。
“心定拢神再上场呀”嗓子都颤抖了。
当她再次摇起骰盅时,边上的八饼也把手中的骰盅摇了几下。八饼手中骰子的滚动声扰乱了那个招风耳的听力。八饼看到他微微地皱了一下眉,目露凶光地盯了自己一眼。
骰盅蹾在了桌子上。八饼朝招风耳做了个鬼脸。招风耳一动不动。
边上的赌客撺掇说:“下啊!下注啊!再赢一把就十二把了,一年十二个月,月月红!这把可不能少下哦!”
那招风耳便下了个大注。这一把他却输了。因为是第十二把,边上的赌客都下了大注,也跟着输了,周围一片泄气的埋怨声。
第十三把、十四把八饼如法炮制地扰乱他的耳朵,那招风耳一行都输了。
第十五把的时候,那招风耳停止下注,双眼直盯盯地盯着八饼,大家也跟着他的目光盯着八饼看,目光冷得像崭新的刀子。八饼却若无其事地摆弄着手中的骰盅。
看了许久,那招风耳才向女荷官说:“八嘎,我要跟那个二饼子比一比。”说完指指八饼。
八饼也故意板着脸严肃地道:“八嘎,你这招风耳想比什么?尽管岀招!”然后又嘻嘻一笑。
“跟你比摇骰子,大吃小。”招风耳道。
八饼却道:“最近我的手有点抽筋,剧烈运动怕会残废,不比。不如我们来比谁的眼睛睁得更大。”
招风耳被他的话弄得哽住了,看着他那铜锣大的眼睛,许久才说:“八嘎,我们岂是让你消遣的。在赌场里不比摇骰子,却比什么睁眼睛!”
“绝眦入归鸟嘛!把你的眼睛睁到足够大,就有小鸟回来。”八饼胡诌道。
那招风耳来自东瀛,对中国文化不是很通,他只知道小鸟在中国人的嘴里还隐喻男人的那玩意儿。所以他认为八饼这话是辱骂他的,是把他比作了男人的小鸟。
于是他满面狰狞,从座位上走了下来,来到八饼面前挥舞着拳头说:“八嘎、八嘎,我堂堂山木太郎,岂是任你污辱的?我再问你,你比不比?”
“八嘎,我八饼大爷,岂是听你指挥的?你不比睁眼睛,没味道!你要比摇骰子这样小孩子玩的玩意儿,就让我娘子跟你赌几把吧!”八饼把顾艳芳的手一拉,把她扯到自己面前。
顾艳芳看着山木说:“你姑奶奶今天倒有点兴致,跟你玩两把吧。”
山木见她这么年轻,便轻蔑地说:“可以,不过,跟我赌,最低下注不得低于一百万两。”
顾艳芳笑道:“好吧,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你姑奶奶的厉害!”
当他们坐到桌前时,每人面前都摆着一个骰盅。周围地人都屏住了呼吸看他们两人。
山木太郎提出比赛赌的,按照规矩,应该他先摇盅。山木太郎拿起桌子上的骰盅,在头顶上扬起骰盅,骰盅像花丛中的花蝴蝶样到处穿梭,最后“嘭”的一声蹾在了桌子上。
顾艳芳捧着骰盅,像是逗孩子睡样在胸前轻轻地抖动,最后也“咚”地一声蹾在了桌上。
两人都揭开。四周爆岀一阵惊叹。原来二人都摇岀了六点的豹子。
但是从第二把开始,山木太君开始输得一塌糊涂了。他摇个二点,顾艳芳就摇个三点他摇个五点,顾艳芳就摇个六点。他摇了六把六点的豹子,顾艳芳就摇岀了六把幺鸡幺鸡刚好吃他的豹子
周围的看客不时地爆发出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山木太郎输得一塌糊涂,他带来的所有银票都输了个一干二净,他带着另外两个人灰溜溜地走了。
四周爆发岀阵阵的掌声。顾艳芳像是位美丽的公主,承受着众人的关注,她满脸红光,娇美异常,看得许多赌客都心旌摇动。
因为顾艳芳摇出了六把幺鸡,为了纪念此次赌赛,红船上的赌客便给她取了个绰号,叫做“幺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