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苦?白虹笑了笑,将那件粗布麻衣丢在一旁,笑道:“师父,难道我跟您吃的苦还少吗?从我上官白家一直到东海海滨,我们一共也就住过十来次客栈,吃过三十几次客栈里的食物,其他的时间我们都是在荒郊野外露营的。”
白发老者看了看上官白虹,淡淡一笑,“的确,你跟我,是吃了不少苦,但是这些还不够,远远不够!吃得苦中空,方为人上人!你现在吃的苦都不够你成为人的,更别说人上之人了,虹儿,以后的路,还很长。”
白虹愣了一下,不由的低下了头,紧紧握了握自己的拳头,的确,自己现在吃的苦根本就不算什么,虽然每天都跑那么长时间的路程,可是晚上总是能吃上非常美味的野味,能睡一个非常舒服的好觉,至少,没人打扰。
而有些人,为了养家糊口要起早贪黑,下田耕种,夏天烈日炎炎,他们依旧在劳作,他们走的路,比自己要多得多,他们过得日子,比自己要苦的多,就算那样,他们也依旧是“人”,而不是“人上之人”。
“师父,虹儿明白,我吃的这些苦,的确不算什么!徒儿等待着师父您的魔鬼式训练,徒儿保证,绝对不会喊一声苦,一声累,这是徒儿自己选择的道路,徒儿就一定会坚持下去!”上官白虹抬起头,此刻的他目光坚定,双目之中隐隐泛着一种强者的光芒,一种圣者的光芒,白发老者愣了愣,而后淡然一笑,拍了拍白虹的头。
这一夜,白虹想了很多,想白发老者到底带他去什么地方,想那个地方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想自己的家人过的还好不好?想小羽现在是否已经不再淘气了,想自己的父母是否也在想念他,这一夜,他怀着思念入眠。
翌日清晨,白虹随着白发老者来到东海海滨,看着那一望无际的碧蓝色海滨,白虹呼吸着这咸腥的气味,感受着海边略微冰凉的寒意,微微有些舒爽,此刻,已经快要入冬了。
距离离开家,已经快一年了,此刻的自己,已经穿上了比较厚的棉衣,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北边,本来就是比较冰冷,此刻,家里应该有下雪了吧?还记得,自己和小羽在雪地上打闹的情景。
“想家了?”白发老者看了看白虹,不由得笑了笑,喝了一口烈酒。“有点想,但是这种思念会逐渐的减淡,师父,我们要去东海之内,是不是要坐船呢?”白虹无奈的笑了笑,想家,那是肯定的。
“恩,坐船是要做的,但并不是一直都坐船,这里的渔船也有不少,正午的时候我们再来这里买一条船,然后明天我们就出发。”白发老者环视了一下四周,这里的船的确不少,附近都是以打渔为生的船家,自然少不了船。
“恩,说道坐船,虹儿还没有做过船呢。”白虹的脸上露出一丝期待的笑容,看了看白发老者,而后转身离去,“这孩子,嘿。”白发老者看着上官白虹离去的身影,开心了笑了笑。
许多年了,自己都是一个人,现在有个人陪,也多了许多开心。目光回转,白发老者葫芦中的酒不断的减少,看着那蔚蓝色的海面,他心里不由的感慨万千,一丝霞光出现在海面,将整片海面染成了紫红色。
“老人家,您要买船?这种事找我您可算是找对人了,我可是这一代最有名的小道通。”一个年仅十几岁的小孩子双眼放光的看着白发老者,不因为别的,就因为白发老者一出手就是一小块碎银。
“哦?那你说,这里的船,那一家最好呢?”白发老者看了看四周,这里全部都是卖船的铺子,而且非常热闹,这个小孩子却是刚刚撞了自己一下被自己拉回来的,熙熙攘攘的人群经过,白发老者饶有意思的看着这个孩子。
“嘿嘿,不知道老人家您说的最好,是说好看还是说耐用?”小孩子笑了笑,露出一嘴的白牙,可是却少了两颗,微微有些漏风,“哦?这船的好坏,还分好看不好看?”白发老者笑了笑,他也是第一次听到船还分好看不好看的。
“当然,人都分美丑,船也肯定要分了,我们这里的船,要说最好看的,那就是前面左转的笠船坊,而要说最坚固,最耐用的,就是前面不远处那家缘木船坊。”小孩子略微解说了一番,让白发老者不由的点了点头笑了笑。
“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白发老者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小的二老人家,不知道您是要出航远行还是要在这附近欣赏景色?如果您是出航远行,我建议您去缘木船坊,因为他家的船是用特有的缘木所造,此木非常坚固,而且成年之后有一丈粗细,就是放上十年八年都不会腐朽。”
“当然,如果您是要在这里一带欣赏景色,我劝您还是去笠船坊,那里的船虽然不太坚固,但是造的很漂亮,对于观赏美景来说,十分的好,在船里喝些小酒,吃些小菜,那肯定是相当舒服。”二小侃侃而谈,仿佛不知疲倦,向白发老者和上官白虹解说着,而且,他好像还对刚刚自己所说的那些充满了向往。
“恩,好了,二小。”白发老者笑了笑,道:“我们要出航远行,带我们去缘木船坊吧。”白发老者摸出一小块碎银子,递给二顿时这二小立刻就嬉皮笑脸的带着二人向着缘木船坊走去。
“老板,我给你带客人来了。”二小带着白发老者二人停在缘木船坊的门前,一声吆喝,就走了进去,白发老者和白虹也相继走入这缘木船坊,刚刚进入船坊之内,扑鼻而来一股木头特有的气味,让白发老者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二你今天又给我带来了什么样的客人啊?上次那个可把我折腾死了,如果你这次的客人还像上次那样,你就别给我带了。”一声粗矿的声音响起,一个中年大汉从后面钻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