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则在里屋哄着失去因狸花猫死去,而抽噎不止的欣欣。
吴东升端着热茶坐在客厅,好奇地看向鼻青脸肿的邬卫良,“他们这是什么情况?”
“从在群里污蔑我开始......”
轻叹一声,邬卫良将这件事的始末说了出来,没有隐瞒。
他面色平静,声音很稳,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
等他说完,屋子里陷入沉默,只有里屋传来老爷子的哄睡声。
沉默良久,吴东升眉头微皱,李老疤无非是要强行攀扯,有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吗?
他猛然想起在山脚时,
李老疤焦急地往自己身后猛瞅的一幕,再联想起吕叔意味深长的话,吴东升眼睛微眯,心中陡然升起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仨混混出事儿了!!
如果是这样,李老疤做出这种狗急跳墙的事,就解释得清了。
吴东升眉头微皱,大概明白吕叔的计划了。
那李老疤一直找茬眼看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吕叔将计就计,将掏窝子的混混全给害了。
三人失踪,唆使者李老疤必定要负首要责任,毕竟那仨混账里,可是有俩半大小子啊。
这事情一旦爆出,在这边陲小镇,绝对是惊天大事。
想清楚事情始末,吴东升倒吸一口凉气,吕叔好狠的心啊。
李老疤完了!!
他拿起手机就要打给耗子和猴子精,忽然手一哆嗦,顿在原地。
掏窝子的作案之人,他俩都以为是邬卫良,这事儿属于暗中较量,不太光明,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不能告诉他俩。
沉思片刻,吴东升不动声色的说道:“这群混混不会善罢甘休,你早就知道吧,为啥不出去避两天?”
本以为邬卫良会假装不知,不料他沉默了一会,直言不讳道:“你还记得上次的谈话吗?”
“那个暴雨夜?”吴东升挑眉。
邬卫良轻轻点头:“你曾说吕把头是贵人,若没别的路,趁这个机会攀上贵人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吴东升闻言点头,这也是无奈之举。
只是,这两天他试探过,队伍里的二把手,称号赶山人窜树猴,对于此事并不感冒!
邬卫良加入队伍的阻力很大。
见他点头,邬卫良笑了笑,面皮抽动牵扯到伤势,“嘶,既然都是搏可怜,为什么不能更可怜点呢,机会也更大些嘛!”
“哈哈!”说到这,他不管疼痛的伤口,大笑起来。
望着大笑的邬卫良,吴东升微微一怔,随后笑了。
正常人遇上这事儿,
到处澄清的是普通人,坐以待毙并祈求事情转机是庸人,联合李老疤泼污水的是个弱懦的人。
但身处泥潭,还能明辨敌我,将路子走宽的人,一定不是蠢人。
邬卫良能多想一步,确实成熟了不少,都到这份上了,他也不介意再添把火,
吴东升掏出手机轻笑一声:“来!咱俩拍张照,看能不能帮你取得贵人的青睐!”
闻言,邬卫良来到吴东升身侧,紧贴着他的肩膀,笑容满面地看向镜头。
咔嚓!
一张鼻青脸肿却笑容灿烂的双人照就此定格,背景是家徒四壁破旧小屋。
也是邬卫良人生的新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