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上回,孟虎带着李纤簌等人回城,便瞧见皇城之不同寻常。
孟虎亦马上想到之后可能出现之大搜捕,未有丝毫犹豫,便用地道将众女送去山庄。
果然如孟虎所料,皇城大搜捕在他前脚刚走,后脚便至。
傍晚归来之孟虎,听闻李纤簌诉说,心中长长地松了口气。
此时、此刻之孟虎,开始谨小慎微。
因他越来越清楚,自己对于那有着二百多年历史之大晋王朝而言,便是一只蚂蚱。永安皇帝若想踩死自己,实是太过简单。
“我们需更加小心才是。营救那边暂且停下些时日。这几日,我们便安分地待在府里。若实在无聊,就去城外难民聚集地施粥。” 孟虎打算最近安分下来,停止一切行动。
因山庄那边已然初具规模。城外难民之中,只要不愿坐吃等死、好吃懒做之人,基本都会被孟进派人分批吸收进入山庄。
想出去城外施粥,乃是做给皇帝和百姓们看的。
这世间便是如此,每一个高高在上之人,他表面所做之事乃是表面之事,内地里皆有自己之伪装。
相比起别人之伪装,孟虎之伪装算是良善的。
一夜之大搜捕,第二日,养心殿中,永安皇帝面前摆着三本详细之奏折,“户部尚书史固,兵部侍郎鲁庭晖、工部侍郎上官鹰”。好样的,私通川西王,原来便是你们三个在作妖。
“喔!这朝廷命官,满是乌烟瘴气,没有一个好货色。这孟虎倒是不错,府里只有两个妾室,还收养了三十八个孤儿,真乃是良善之人呐!” 永安皇帝看完身前之奏折,脸色稍微好看了些。
“来人!” 永安拿着毛笔在纸上写了一阵,便召唤道。
“陛下!” 一个年约五旬,身体笔直,穿着银甲之将领走到身前道。
“抓捕户部尚书史固,兵部侍郎鲁庭晖、工部侍郎上官鹰,抄家灭族,女眷发配教坊司!” 同样之命令,一成不变,几乎是永安之标配。
皇城之动乱持续了两日。这两日抓了很多人,其中最让人唏嘘之便是户部尚书史固,兵部侍郎鲁庭晖、工部侍郎上官鹰这三个大官。
私通川西王,为叛国罪,基本就是斩立决。
还有大大小小几个小家族,也受到了牵连,主要便是和这三大家族沾亲带故之家族。
而让孟虎难以置信之便是东城孟家。
只因户部尚书史固家中有一副孟千秋所送之亲笔诗一首,便被问询。
问询之后,虽然没有定罪,但是刑部还是判罚了东城孟府孟千秋十万两银子罚银。
此刻之孟千秋,已吓得魂不守舍,开始变卖祖上田产、商铺、地契等物筹措银两。
“爹,那不能卖啊!那是千禧楼头牌云烟姑娘之绣帕,我花一万两拍下的,啊呀呀呀,爹啊!” 孟修看着自己绣帕被孟千秋拿走,躺在地上打滚哭闹道。
“你爹我都快要死了,你还不舍一青楼女子绣帕,你还哭!我看你哭!” 孟千秋气急,便对着趴在地上哭之孟修一顿拳打脚踢。觉着不解气,又拿了根训马之牛皮鞭抽打孟修。
“你打死我算了!看谁还给你养老送终,你那不孝子孟虎吗?” 被打得打滚之孟修也是豁出去了,嘴里便乱骂起来。
而梦千重此刻正趴在两府之间之围墙上看着戏。“来、来、来,给爷再加个椅子来,头伸得辛苦!” 梦千重闲伸起头不过瘾,便让两个小厮在桌子上又架起了个椅子坐着看戏。
孟家之笑话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东城区乃至皇城。
短短几日,父子俩便成为了出去就被人指指点点之笑料。
孟千秋之声望一落千丈,别说花前月下品诗论文,便是平时那些看起来与他相交莫逆之人,皆是躲瘟神一样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