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孩子缺个爹?”
“哈?!”一股子凉飕飕的白毛汗顺着脊椎骨爬满背,莫名有种惊悚感怎么破。
“我可以。”
“啥?”云萱草心里八万头沙洲红牛奔腾而过,“这么生猛的吗?倒也不必!”
“喂,喂喂,云萱草,你说话,你哑巴了吗?你是不是跟什么野男人在鬼混所以才撂我电话?”斳凌霄声音都吼劈叉了,比八千只公鸭的大合唱还让人烦躁。
云萱草身子朝宋九略微靠了靠,小小声窃语,“那个,野男人,咱打个商量?”
“……”宋.野男人.九,整张俊脸,突然绿了,又黑了,又红了。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云萱草, 懵懂的眼神写满了疑惑。
“送酒先生?”云萱草好奇,盯着玩川剧变脸的这张脸和这个人,第一次认真打量硬座芳邻。目测二十三四岁,身高嘛,一米八七左右。皮肤瓷白,六月仙苹果肉,裹了蜜,沁满香的那种甜瓷白。一双典型桃花眼潋滟生九霞。右眼角外小小一道铁色箭镞形旧伤。整个人吧,贵气十足,肃杀气也十足。极其矛盾的两种气质,却又分明是老天爷的匠心独运,蒹葭倚玉树,美不可方物。
嘿嘿,先是能让耳朵怀孕的声音,再是能让尼庵动凡心的颜值,简直了!
电话那头的斳凌霄半天没等到回话,气到不行,雄性动物的占有欲疯狂支配。可是,鱼儿总不见咬钩,这可不是好兆头。斳凌霄放软了声气儿:“云萱草,你说话!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也没出过远门。你是不是被人骗了……”
只可惜,媚眼做给瞎子看。
云萱草的“野男人”一到手,立即狗腿的拿袖子擦了擦手机,乖巧递给宋九。
宋九睨了眼玉兰花透着桃花粉的好看小手,高贵冷傲,伸出两根手指头,夹走又丑又旧的黑色手机。
“喂喂,阿萱,好阿萱,你在听吗?”斳凌霄的声音加大了好几个分贝。
“我就是!”宋九心里哼哼,阿萱?叫得可真香。
“咦,阿萱呢?你是谁?”斳凌霄顿时炸了,耳朵里那三个字,低沉,有力,是年轻男人的声音!还真有个野男人?
“你是谁?快说,说出来,爷要弄死你!”电话那头,斳凌霄的咆哮,爆裂同拚歼贼臣。
“我就是,她,的,野,男,人。”宋九邪笑,一字一个钉,生猛砸出来,毫不留情,当头杀威棒,简直比春晚上打铁花的那一锤暴击还炫目!
“你踏马是谁?”斳凌霄咆哮,这下是真怒了!
他就是故意给云萱草泼脏水的,山沟里小姑娘见识浅,最禁不得在这种事上被冤枉。到时候,一定会乖乖贴上来伏低做小证明自己的清白……那时候他就可以轻而易举,这样那样。
斳凌霄也不知道自己这是犯了哪门子的邪性,非跟个才见一面的小村姑扯皮。唉,都怪云萱草那个贱人,要是让他尝尝味儿,岂不是啥心火都解了?虽是乡巴佬,那长相却实在是,只一眼,就能勾飞了魂儿。
明明又纯又清的,气质却又狂又野,简直中妖女跟圣女的双合体。这种惊世尤物却偏懵懵懂懂跟只小白兔似的一头撞上来,不把便宜都占尽了,他枉为青州城风流公子第一名!
杜思柔见斳凌霄做戏做得动了真火,咬碎了一口大白牙,恨不得生嚼斳凌霄,手撕云萱草,“贱人,都是贱人!你们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