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一粒喂八万先生,边跟老奶奶说闵芳远嫁二十年断联的事。
“奶奶,您说的这个地址,十多年前就拆迁了。原来是一大片平房,现今全都是高楼了。还真不好查。不过我有个熟人,能跟派出所搭上话。请他们帮忙,给能不能查查这个电话,找出原来的机主,兴许还能有点线索。实在不行,咱就报警立案,这法子最快也最保险。您说呢?”
老奶奶一听,顿时老泪纵横,膝盖一弯就要跟云萱草磕头,“哎哟,真的吗?可谢谢你了!好姑娘,老婆子我给你磕头了。如果找到我家闵芳,我娘俩定给你立长生牌,天天顿顿的好好供着,求菩萨保佑你好人一辈子有好报!”
云萱草赶紧一把将人捞住,安抚好,让坐下。要了老奶奶的联系方式,撒丫子窜回自己座位儿了。帮人倒是没问题,关键受不住那跪啊,额滴个雪神爷爷哟,“长生牌位”又是什么鬼?云萱草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那画面太美,不敢想。
好不容易摆平一连串的事儿,云萱草回到七十七号连排座儿。
面上的平静,再也撑不住了。一颗心,莫名地越来越沉。
时间一分一秒的,电话一次又一次拨出去,不通,不通,还是不通。
无数信息发出去,一条都没见回复。
这太反常了!
极度不安的云萱草,想找点事儿做。不然,她觉得她会崩溃,会疯掉,会像曾经新闻上报道过的那样,跳车什么的。
就旁边这位吧。算算前账后账什么的,当打发时间了。
一次清算完毕,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一拍两散此生不见。
“送酒先生!”云萱草淡淡道。
“宋九。”男子强调纠正。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敢情,堂堂宋家九郎被动营业成外卖小哥儿了,还是全款倒贴的那种。
看穿不说穿,宋九好脾气又体贴道:“不会吐人话,就继续叫酒,小舅。”
“……”
老子要炸了你.jpg!
“你才不会吐人话,你全家都不会吐人话!”这小脾气要摁不住了喂。她是找事儿打发时间来的,又不是来找虐的。
“小舅!不是小九。”宋九这回学精乖了。刻意将“舅”字咬了重音。“九”和“舅”发音是相似,但注意区分差别还是蛮大的。
“舅舅的舅,小舅?”云萱草不敢相信,又确认了一遍。见对方连连点头。不淡定了,这怕不是个疯子?老子连老娘都没有,还小舅!你咋不上天呢?
“你也可以不叫我云萱草。”
“什么?”
“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