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婚夫洞的那个,是我的——xx!”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还莫名耳熟。
萱草猛地回头,男人身高腿长,五官凌厉,右眼角处小小一道箭镞形旧伤。再配上齐刷刷竖起的寸头,贵气十足,肃杀气也十足。极矛盾的两种气质,却又分明是老天的匠心独运,蒹葭倚玉树,美不可方物。
“你,特么,又不是我动的!”云萱草冲口而出。
瞪着突然冒出来的宋九,萱草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怎么哪哪儿都有他!
打扰别人报仇是有罪的!她想一拳锤爆地球,还有这位的狗头!
宋九一脸莫名看着云萱草,十几岁的小姑娘是怎么把“洞”这种事,说的这么一脸淡定的?
萱草被宋九意味不明又委屈巴巴的眼神一扫,直觉那句突然压低了声音的两个字是“女友”。
都捉奸当场了,还是在尽心尽力护着,这是得有多爱啊。杜思柔那个狗东西,有个这么肯为她着想的未婚夫不知道珍惜,还跟斳凌霄那种畜牲夹缠不清作死鬼混。
“我……我比你更……”云萱草满腔郁愤竟是,卡在了喉咙,上不去,下不来。
有点点儿被宋九这厮的深情给感动到。唉,同是天涯绿帽客,难道他不比我更难过?更屈辱?更愤怒?更想生撕活吞了这对狗男女?却偏偏在她要暴捶那对狗男女的关键时刻跳出来,摆明了是想给杜思柔求情,想护着她!
怎么连杜思柔这种人,也有人肯这么疼着护着顾着?天理昭昭却不公!她云家传承两千年,七十八代儿郎哪一辈儿不是兢兢业业倾其所有、医病又医心的苍生大医?为何老天不开眼不疼着护着顾着?
云萱草原本强撑的平静,突然破防。
长久以来坚硬如铠甲的伪装,被宋九护犊子似的一个眼神,轻而易举地,撕裂,碾碎。萱草像是突然被卷入了什么可怕的场景中,眼神失去了焦距,呼吸变得急促沉重,胸膛剧烈起伏,就连身体都忍不住的颤抖。嫣色红唇更是被咬的惨白一片。
见惯了云萱草凛冽寒风中青竹一般的劲挺韧劲。天大的事,也从来是不符合年龄的从容与冷静。这突如其来的孱弱,将宋九给吓了一大跳。心口处细微银铃声急乱,疼得他几乎倒吸了口气,不由自主伸出手,想要将这个小小的姑娘,嵌进胸口。
萱草却突兀仰头,死死盯着观音殿屋顶一条条有方有圆有规矩的檩条,“是啊,没有规矩,则不成方圆!”
将涌到眼边儿大颗大颗的泪逼回去。
片刻,垂头,收敛了所有情绪。
萱草冷冷淡淡却强势,对宋九道,“抱歉,你的要求我不能答应!”
宋九一脸莫名,他要求什么了?可一眼瞅见云萱草泛红的眼眸,生生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