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茶馆发生的桃色閙剧,傾刻间传遍了吴家集。
吴迪一直还蒙在鼓里,直到发现哥哥吴凯神色异常欲言又止的时候,他才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
吴迪看了看吴凯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吴凯点点头,把吴迪拉到了没有人的地方说:“父亲在杏花茶舘出事了……”
“出事了,出什么事?”吴迪初涉社会,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吴世勋在杏花茶舘出事了,意味着什么。
吴凯吭哧瘪肚半天,才红着脸说:“那个父亲调戏茶舘杏花老板娘,……那个……那个……,被带到了执法堂,大长老亲自审问,可能要游街示众!”
“游街示众?”吴迪这个时候总算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一提到大长老他心里十分警觉,事情如果和大长老有关,恐怕没那么简单。
吴迪怕父吴世勋吃亏,着急道:“走,我们去看看。父亲和茶馆老板娘关系不错?”
吴凯不知道该怎么说:“以前没听说过有什么来往,最近父亲经常往茶馆跑。老板娘杏花能说会道,长的风骚,很多男人都喜欢。特别是这几天,风言风语多一些,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吴迪心里有数了,说心里话,父亲吴世勋还真不是省油的灯,更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发生沾花惹草的事一点不奇怪。
吴阴想对付自己,在吴世勋身上下功夫找茬很容易。吴世勋好歹是自己的父亲,出了这样的事,当儿子的一点辙没有!
吴凯领吴迪来到杏花茶馆的时候,已经围了很多人,大长老吴阴也到了,他是来录杏花的证词。
“杏花,听说你被吴世勋调戏,我听了非常气愤,这东西刚刚有几个臭钱,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竟敢对你下手。你放心大长老我给你做主,一定还你个公道。他不是说他有钱吗,这次罚他个倾家荡产,身败名裂,给你好好解解气。”
杏花:“大长老,我是忙人,没功夫扯闲篇,你就捞干货,直说有什么事吧!”
“你是当事人,把吴世勋怎么调戏你详细说说。他当时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本人有哪些什么具体要求,都可以说!”
茶馆老板娘杏花,拒绝了吴阴的要求:“大长老,吴世勋只是一个普通的茶客,开几句玩笑的事常有,并没有过份调戏的言行。我不可能给你们出具诬陷的证词,你们想都别想。你们把我的茶客抓走了,把茶舘搞的乱七八糟,茶舘干干净净的牌子被你们泼上了脏水,多年的声誉没了,族里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吴阴心平气和的说:“杏花,我们这样做都是为了保护你的名誉,是吴世勋存心不良,用银子百般勾引调戏你,他自己都承认了,他才是你该恨的人。你的恨应该对准他,勇敢的站出来揭发他如何调戏你的经过,让你的恨变成鞭子,一鞭子一鞭子的抽打着吴世勋的灵魂,只有这样你才能解气!”
“你们也太上心了吧,去年族里有一个小伙子被外村人无故打死了,也没见你们谁出面管过这么上心过。我就不明白了,吴世勋都认账了,还找我干什么?”
“你不是当事人嘛,当然得听听你怎么说,”
“吴世勋怎么说和我没有关系,我也不想知道。该说的我都说过了,讲一万遍还是那些话。”
族长吴用风是风火是火的来了,一脸严肃:“怎么回事?”
茶舘老板娘杏花向族长吴用讲述事情经过:“吴世勋是茶舘茶客,天天到茶舘喝茶,今天早早又来了。二长老领着几位执法队员蹲在门外听墙根,我打开门看到了这五个人听墙根的丑态。二长老恼羞成怒,说吴世勋调戏我,不容分说就要拉他去游街!大长老让我出具吴世勋调戏我的证词,我的证词就是吴世勋什么也没有说,更没有做,就这么简单。大长老不需要这样的证词,他需要的是吴世勋把我怎么样了,男人如何调戏女人的那些艳词艳句!”
大长老吴阴一本正经的说:“吴世勋自己承认犯有淫秽罪,想老牛吃嫩草,执法队的人也一口同声,听到了吴世勋调戏杏花非常肉麻的话。不知道杏花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危胁,所述证词完全不顾自身利益,反而有为吴世勋脱罪的嫌疑。”
“锣鼓听声,说话听音。大长老的意思我被人调戏了,不但不怒不气,还帮着调戏我的人说话是吗?”
“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这么说!”
“我问一句大长老,让我实话实说,还是血口喷人?”
“当然是实事求是!”
“我实事求是的跟你们说过一百遍了,为什么就是不信?我是当事人还是你们是当事人?为什么非得按照你们的想法说才能接受?你们是想就事论事,还是想用这件事做文章!”
吴阴:“杏花,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处处为了你,你怎么可以倒打一耙?”
“口口声声为了我,却不信我。族长,有这么欺负人的吗?大长老言外之意比杀了小女子还狠。作证讲的是实事求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吴世勋是我的茶客,如果我颠倒黑白,无中生有,谁还敢来我的茶舘。”
大长老:“杏花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们有好人心吗,一名二长老带四名执法队队员,一块偷偷摸摸的躲在我家门后偷听墙根,你们到底要偷听什么偷看什么?必须给我个交待!”
吴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关键时刻我们帮了你!你不能恩将仇报!”
茶馆老板娘杏花怒了:“你说的关键时刻,不就是隐喻见不得人的东西吗?言外之意就是苟且行为?这就是你们的好心。”
杏花用手指点着二长老道:“你看到白花花的大腿还是前胸了,说!”
“没有看到。”
杏花走到执法队吴景中面前:“你看到了肚皮还是肚兜了,说!”
吴景中老脸通红,晃晃头。
杏花走到执法队吴哲成跟前:“你看到赤身裸体了吗?”
吴哲成连忙道:“当然没有。”
杏花走到执法队吴韵磊面前:“该你了,你看到二人搂了还是抱了?说!”
吴韵磊摆手:“没有、没有。决对没有!”
杏花怒吼着:“这也没有那也没有,凭什么让我说吴世勋淫乱?凭什么让我说他调戏我?有这么欺负人的吗?把我当石头用来打人啊!”
吴阴不但没有在杏花面前买到好,反而被茶舘老板娘杏花咬住了,而且咬的还挺狠。“杏花,你的茶舘别人能去,我们长老去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