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远去的蚨蛇仙姑和上官云飞,江婉莹和吴迪并肩伫立许久。
江婉莹:“登门拜访是假,探听虚实是真,怕是我们难得安宁了。”
吴迪:“上官云飞看去宅心仁厚,应该没有什么。蚨蛇仙姑就不一样了,果然是个上窜下跳的是非之人。她已经确定东西在我们手里,估计情况生抢硬夺的可能性很大。”
“你是说蚨蛇道人该出手了?”
吴迪:“你我暴露的气息很弱,若有若无,最后只有天阳境初中期,看出来蚨蛇仙姑相信了。心高气傲的蚨蛇道人和蚨蛇仙姑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二人谁都有可能明火执仗的来!这两个人之后,蚨蛇大君首席弟子之类的人就该露面了。”
江婉莹:“不知道蚨蛇大君什么修为,你我是否有一战之力!”
“蚨蛇大君修为应与玄明大长老差不多,如果过高,不会在古墓身上大做文章。古墓中说不定真有重要的东西,不然蚨蛇大君不会下这么大功夫。我们再去坎宫阵位石洞走一趟,碰碰运气。另一枚钥匙也许确实不在洞内,会不会在洞外的什么地方?”
“真有圣莲籽也有可能,这可是成圣的宝物。哪怕是半粒,也足可以助力登堂入室。”江婉莹明白吴迪的意思,如果能拿到另一把钥匙,出人预料的开启古墓,打对手一个错手不及,蚨蛇大君的如意算盘就落空了。
吴迪笑了:“有一定是一粒,不会是半粒。蚨蛇仙姑如此急不可待,可能性很大。”
吴迪和江婉莹叮嘱一番童铁山和大虎慧虎,隐身来到了坎宫石洞前千米左右的地方,向石洞洞口周围认真观察。
石洞的位置在这条山脉的中段,上面是陡峭的山壁,一道山泉形成的瀑布如珠帘倒挂,掩映着石洞。水气源源不断的滋润着石洞左右的树木。一眼看去没有什特别之处,如果这把钥匙在洞外,不会离洞口太远。
吴迪的目光在洞口周围,一遍又一遍的扫来扫去,不放过任何部位。特别是右手处的百棵千年古松,每一棵都十分高大,他打开神识,一棵一棵的认真看着。
江婉莹心里在想,大能撒玛通天彻地,她如果预料到坎宫会生变,这把钥匙放在哪即安全又便于后人取走呢?她的目光也看向了红松林。
吴迪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明堂,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他转过身准备换个位置的时候,一阵微风送来一股潮湿的水气,他突然心一动,想起来了早上吃饭时,慧虎说的一句话:“撒玛好像说过一句话,金气、木气什么生什么伤,没有听明白。”
吴迪再次把目光投向红松林,眼前顿时豁然开朗,在众多红松中有一棵鸡立鹤群。此树特别在比其它红松明显矮了一头。
陨铁天外来物,铁气最浓郁,对瀑布挂帘当然意味着滋生。但是它如果寄于木身,木气受抑,木气必损,一年复一年,后果就明显了,所以此树便矮了其它红松一头。
吴迪把目光投向江婉莹的时候,江婉莹真气传送来了一个字:“树!”
二人一个意念,飞纵到古松上,吴迪的神识终于感悟到天外陨铁的位置,伸长轻轻的抚摸着主干树顶端一块不明显的凸起处,把树皮慢慢掀起,看到了一块五星陨铁,静静的镶在红松树干里。
这块五星陨铁,就这样在红松树干中默默的呆了一千年!
蚨蛇道人和蚨蛇仙姑,师从蚨蛇大君。
蚨蛇女王与蚨蛇圣尊被封印镇压后,蚨蛇一族一落千丈,十分老实小心龟缩。由于东圣,南圣,北圣,西圣的存在,蚨蛇一族并不敢兴风作浪。
数千年来人界与禽兽界互不侵扰,相安无事。但是自从百年前蚨蛇女王解除封印,回归秘境后,蚨蛇一族有了依仗。兽性难改,不甘寂寞,蚕食人界领域的野心开始抬头。
八千年的封印,蚨蛇女王桀骜不驯的心性有些变化,好勇斗狠的戾气不在锋芒毕露。但是对下面的人蚨蛇嫣然睁一眼闭一眼,远远谈不到管教约束!
蚨蛇一族心怀不轨之徒大有人在,无力与九天比高,对九域却不屑一顾。有蚨蛇女王在自然有持无恐,想入非非,与九域的冲突时有发生。
本来三界约定俗成,各有领域,共尊天道,共存天地。人法地,地发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古墓已到岁终,顺天道本应消泥,由人界而为。
野心勃勃的蚨蛇大君,虽然已经是法域境中期修为,却自知成圣渺茫,一直贪婪人族机缘,想寻机遇提升自己,能入他法眼的东西只有圣莲籽。很早就风传这座古墓中有圣莲籽,他觉得夺取圣莲籽是成圣的唯一可能,所以把弟子蚨蛇道人和蚨蛇仙姑,留在了坎宫位石洞。
蚨蛇仙姑断定,兑宫那把钥匙在吴迪手里,为了获得师父蚨蛇大君的欣赏,决定自己去夺取。她当然不知道,匿藏在坎宫的另一把钥匙,刚刚也被吴迪和江婉莹得到!
蚨蛇仙姑没有与蚨蛇道人勾通,便换装易容面部蒙纱,单枪匹马,来到了吴迪几人的住地。
吴迪和江婉莹从古木红松上拿到最后一把钥匙,回到临时驻地一盏茶的功夫,蚨蛇仙姑就赶来拜访了。
蚨蛇仙姑大大方方的走进江婉莹临时山洞,阴冷笑笑,一点没把江婉莹放在心上:“想必你就是人称红线女的江婉莹吧!我来想与你借点东西,不知道你肯不肯。”
“蚨蛇仙姑,你要借什么东西啊,只要婉莹有,一定双手奉上。干嘛还要化妆而来。脸上蒙一块黑纱,就不是蚨蛇仙姑了吗?”江婉莹没有想到前来抢夺钥匙的是蚨蛇仙姑,这么快就动手了,而且如此明目张胆。
蚨蛇仙姑有些发窘,没有想到对方这么直接,尽管化过妆,还是一眼就认出她了,一句话就把她的遮羞布扯下来了!
蚨蛇仙姑:“我想借用一下开启古墓的钥匙!”
江婉莹没有一点紧张,反而乐了:“干嘛不借二把啊,开启古墓的钥匙不是二把吗!仙姑,这个玩笑开大了。开启古墓的钥匙是谁都能有的吗?你这无疑于和尼姑要孩子!”
“别狡辩,说你有你就有,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钥匙在你手是祸不是福!”
“仙姑,我说你有,你有吗?本来今天相见很愉快,还想和你多亲多近呢。没有想到再见时,仙姑以陌生人的身份出现了。我们本来胆子小,离大家远远的,怕发生什么事,没有想到事还是来了。仙姑,为什么你相信吴越的话,不相信我们?”
“我谁都不相信,只认东西。借还是不借?给句痛快话。”
江婉莹:“说什么借啊,如何有,随便拿去就是,这么说话还不痛快吗!你说的对,那东西不是我们能拥有的,这个道理我们懂!所以才没有!”
蚨蛇仙姑的脸一沉,袍袖一抖,佛尘出现在右手:“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手辣催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