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原郡郡守府。
宋仲基在大厅内焦急的走来走去,他在等待吴越的消息。他有些沉不住气了,不得不派人又一次去找。派去的人,满头大汗的回来了。
“大人,卫城督尉长吴越来不了啦!”
“为什么?你没告诉他,就是下刀子也得给老子滚来吗?”
“大人,吴越突然得了和雷霆一样的怪病,比雷霆还重,谷道排气响个不停,味道奇臭难闻,确实无法出行!”
“什么?和雷霆一样?”宋仲基什么都明白了,一屁股坐在长条椅子上,恨恨的咬着牙:“吴迪小儿,欺人太甚!”
宋艳艳步伐急切的走了过来,坐在宋仲基的对面:“你们是不是出手了?”
“是又怎么样?”
宋艳艳气呼呼的说:“你们出手在先,反说别人欺人太甚。能不能凭良知说话,欺人太甚的到底是谁?”
宋仲基忿忿然道:“本少已经忍了好久,他算个什么东西。敢对卫城官吴越出手,抓他入大牢弄死他,都算便宜他!”
宋艳艳气的大声喊了起来:“觊觎别人的东西,还要抓人进大牢,还有没有天理王法?”
“本公子就是王法,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弄死他有一千条罪名!”
“你这样的人当上郡守,就是一方百姓的灾难!”
“那又如何,谁让本公子命好,一出生就口含金钥匙,使奴唤婢。”
宋艳艳厉喝道:“事情发生在吴越身上,其实是在警告你。吴迪任何场所都可以出入自如,事情发生在吴越身上可以,发生在你身上也一样容易。大哥,我告诉过你,最好相安无事,你为什么不听?九眼天珠不是谁都可以拥有,如果今天出事的不是吴越而是你,请问你怎么办?”
“我还就不信了,吴迪小儿,他算什么,我斗不过他?”宋仲基嘴硬,冷汗从额头滚落,心里早就发虚了。
“你有什么本钱和他斗?元婴境五重的蚨蛇妖域都做不到,你凭什么?”宋艳艳毫不客气,用手指着刚跑回来的侍女:“就凭这么一个小侍女迷惑吴凯,还要搞什么下毒,太可笑了,太小儿科了。蚨蛇师兄弟各个都是用毒高手,你的侍女比他们还利害吗?你想过吗?他为什么对你手下留情,怕你什么,因为你是我哥,我是他师姐。我们的同门之谊已经被你消费光了。我敢肯定,如果他的家人有什么意外,你敢碰一手指头,第一个没有命的一定是你。”
宋艳艳对小侍女一声喝:“让你回来传什么话,一句不落的复述一遍!”
小侍女的半边脸红肿,口齿不清的复述:“一个叫红线女的少女说留我一条狗命,还说如果不念同门之谊,捏死大少爷比捏死一只蚊子还容易。老虎不发威,别当成是病猫。给大公子一个警告,敢动吴迪家人,敢打他家人的主意,别怪她手黑。”
“滚出去。”小侍女退出客厅,宋艳艳道:“放着好日子不过,你就折腾吧。这次给你个警告,下次就没这么便宜好说话了。别忘了江婉莹的父亲是江炳辉,江炳辉不仅仅是当红的郡守,还协管辽原郡,是父亲的上司。他是周王的义弟,免去辽原郡郡守的职位一句话的事。抓吴迪进大牢?你抓一个试试,说不定谁抓谁呢。今天你是郡守大公子,明天你就可能不是和雷浩宇的下场一样,你要让宋家步雷霆的后尘吗?”
宋艳艳对哥哥说话从未有过如此严厉。
宋仲基心头一阵冷笑,他就是要碰碰吴迪,看看到底谁捏死谁!
宋仲基带着管家宋忠。来到了外宅一处高墙小院。院不大,正房五间,东西厢房各三间。这是一处秘宅,宋仲基处理私秘事,都在这处理。
正房客厅坐着一个人,一身江湖气。五十开外,重眉,一对发亮小眼,身高八尺,下巴上一抹黑胡茬,身着一件青布长衫。左右两女,各有几分姿色,正在嘻戏情浓。
这个人就是江湖大名鼎鼎的职业杀手血蝙蝠,杀人噬血,吸其精华。元婴境大圆满,来无影去无踪,只要他接单,就没有人能活。
宋仲基来到客厅,没有起身,只是一抱拳,算是礼过:“多谢公子盛情款待!”
宋仲基一抱拳,满面春风:“老哥,客气了。风情万种,侠风也温柔。男欢女乐,无人不风流。该欢即欢,该怒时仗剑天涯,这才是英雄本色!”
二人一阵狂笑。
二女退下后,宋仲基拿出一张二万两银票:“老哥,事成之后,还有三万两。这是吴迪的地址和画相。小弟祝哥哥马到成功!”
吴迪一家住在江府别院,三层进出的院子柳绿花红宽敞安静,与吴家集老宅无法相提并论。
吴凯到这里才知道自己神府境二重根本什么也不是,看家护院的大虎慧虎都是天阳境。
吴世勋知道了自己的无知程度,到江府做客他知道了什么叫大门大户。
江府处处雕梁画栋,一步一景,锦衣玉食,仆从婢女成群。
在江府做客,入席时侍女递上温热毛巾净手,为客人胸前围好餐巾;喝酒时侍女站在身边斟酒;每上一道菜,侍女都要报出菜名,一番细语简介。
红木餐桌可以旋转,每一道菜吃起来都十分方便。几乎每一道菜,他不但头一次吃,也是头一次见到。
吴世勋终于知道什么叫陈酿好酒了,入口绵软,酒香甘淳,回味无穷。一打听,侍女告之一瓶酒几百两银子。
吴世勋看一眼江婉莹无地自容,如此高贵的大小姐在吴家给自己施礼,自己还端上了,真的丢人丢到家了。
江吴两家的走动,陡增人气亲情。江炳辉和陆君怡都很高兴。
日月穿梭,一晃月余。
江婉莹,吴迪与江炳辉,陆君怡在书房里一边聊天一边喝茶。
江炳辉和陆君怡只从认了姑爷,别提多高兴了,一个女婿半个儿,真的把吴迪当成了眼珠。
江炳辉兴奋的说:“我在元婴境二重呆了三年,自以为没有希望再进一步了。昨晚上破阶进三重了。你母亲也不错,已是武者六重。我们收获了修为,也收获了年轻。对周围很多事情的看法,也改变了许多。你们的礼物千金难求。”
“父亲大人,你说错了,不是千金难求!而是千年没有。”江婉莹放低声音:“九域之内就这么一点。太虚真人说千年前出现过一回,造就了几位大圣和仙人。千年后又出现了,还会出现圣人和仙人。太虚真人和我师父肯定是成仙的两位了,其它是谁就不知道了。您老二位要努力哦!”
“真的?”陆君怡十分开心。
吴迪放下茶杯望着江婉莹说:“家人都来了,总得有点生活来源。我想还是把医馆办起来吧!”
陆君怡在一旁插嘴道:“钱不是问题,用多少从我这拿就是。”
吴迪:“岳母大人,我知道钱不是问题,可是我和婉莹总得自食其力,有自己的谋生手段才是。”
陆君怡:“不去武院了?”
江婉莹:“如果去武院当个长老什么的还好说,东圣北圣的弟子去内院当弟子,确实不合适。”
江炳辉:“当长老?女儿你可真能开玩笑,擂台赛前十一决定去内院,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年纪轻轻的当长老怎么可能?没有先例,谁服啊?我虽然是一郡之首,也不能让人用手指点我脊梁骨说三道四吧!”
江婉莹:“郡守大人,您对您的女儿姑爷真的是太不了解了,还把我们当小孩子。如果我们没有这种本事,硬要当长老,别说您,我们自己都感觉丢人。问题是我们有这份本事,还叫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