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果引起的纷争终于落幕了。过程一波三折,结果圆满。
消息传到西圣门的时候,众人大吃一惊,谁也没有想到问题出在两只钻地鼠身上。西圣欷嘘不已,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吗?他用心良苦,策划了一年之久的计划本以为天衣无缝万无一失,没有想到功亏一篑颗粒无收。
还好,中原郡办事还算仗义,圣女陆谨的一句话启示了他们,送来了五枚菩提果。想都没有想到,菩提果会这么得到。
陆谨圣女当时本来就是现生一闪念,对吴迪的提示完全出于无意有意之间。他对掌门人万古阳的所为心里是有想法的,为了菩提果行为无道!虽然不得已不去撑场面,但是出工不出力,并未尽全力。
陆谨一直认为,这次分割菩提果,由于西圣门万古阳的搅和,中原郡武院不得不演了一场戏,自己有意无意的配合一下。这场戏自导自演,演的还挺真,连万古阳都相信了。
通过和吴迪接触,不知为什么,从见面开始,她就对吴迪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她对男人从来没有过的,也是十八年来的第一次。
陆谨无人诉说,女孩子到了这个年纪,都会这样吗?她不知道母亲在哪里,如果娘亲在身边一定可以为自己解惑的吧!
一直以来她对自己成为圣女,没有觉得怎么样,可是突然出现的这种感觉,让她对圣女有了负面看法。圣女是什么,就是为了一门一派的利益,注定要牺牲自己一生一世。别的女人可以拥有的东西,圣女却不可以,比如她不能成为母亲!
议事大殿,左右护法,门中长老,大家在一起议事。
右护法邱遇输主动检讨道:“师父弟子无能,辜负了师父的信任,所差之事没有办好,心甘情愿接受师兄惩罚。”
左护法于右天也自责了一顿。
万古阳摆摆手:“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也不能都怪你们,有些事完全出乎预料。”万古阳纠结道:“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吗?我心有不甘,老天为什么不助我西圣门更进一步!师妹,蚨蛇妖域一直没有下落,你对此怎么看?”
陆谨双眼微眯,目光幽暗,宛若深潭保持着沉寂:“师兄,恕师妹直言怕是凶多吉少。”
“何人所为,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陆谨圣女,悠悠陈情:“我赶到的时候,蚨蛇妖域已经独自外出执行任务一天有余,奇怪的是其他人都回来了,唯有他没有任何信息。左护法于右天亲自带人去寻,仍不见下落,也没有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问题是东圣一直不在桃花坞草庐,草庐内只有两个女童,没有人能对蚨蛇妖域造成伤害和威胁。也找不到什么人非要置蚨蛇妖域于死地的原因和理由!”
“一个元婴大圆满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消失了,真的是件咄咄怪事,没有法域境的手段,根本奈何不了蚨蛇妖域。真不知道如何向蚨蛇大君交待,有没有可能与吴迪有关?”
陆谨圣女摇摇头:“吴迪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他与蚨蛇仙姑,蚨蛇道人,沈劍平,沈劍三都交过手有过交集,但是都没有伤过这些人。与蚨蛇妖域也多次交过手,蚨蛇妖域败北即止。对黑圣教护法出手也很有分寸,取胜即可。没有在吴迪手里出事的支撑根据!我与吴迪交手半日,动用了九头霉,发现他不是个凶残斗狠的人!”
“胜负如何?”
“不分伯仲。”
“小小年纪,怎么可能与你比肩!”
“师兄,世界在变化之中,任何可能都有。这次周皇震怒,派出了国师姜尚智,暗藏了数名神秘人,早就为你布下了一张大网。谁敢说天下只有四圣,怕这早就是过时的结论了!”
众长老纷纷点头,同意圣女的观点。
陆谨感慨道:“我自以为圣人之下无对手,没有想到遇到了吴迪,他只有十七岁,比我还小,对我的打击很大。谁知道天下有多少新生代,入圣者又有多少人!太虚真人早就是大圣了,这次闭关出来,谁知道会到哪一步?我西圣门真的不能自以为是,觉得天下无敌了。”
一向目空四海目中无人的西圣万古阳不语了,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压力。万万没有想到周皇周昌盛会震怒,为对付自己准备了数位神秘人,要说他心里不畏、不惧、不怕,那是假的。
陆谨圣女一字一句的说:“我们真的可以和大周王朝抗衡吗?我们真的可以不在乎东圣穆雅斓和北圣太虚真人的存在吗?我希望大家三思。西圣门的存在就是为了和大周王朝抗衡,就是为了无视东圣,南圣,北圣和一些没有名号的圣者吗,我们这样做的意义何在?”
一语惊醒梦中人,西圣门上下都觉得圣女陆谨的话是对的!
西圣万古阳有些抑郁的叹息道:“我不过想让西圣门唯我独尊罢了。统一口径,蚨蛇妖域的失踪是吴迪所为!”
辽原郡宋乾告老还乡,回到边远小村小寨自然不认可,留在辽原郡府没有了官职,处处是白眼的日子也不好过。万般无奈,不得不把宋艳艳找回商议。
宋艳艳回到宋府,物是人非,全府上下死气沉沉,如活坟墓一样令人呼吸窒息!
宋茜茜一见宋艳艳抱头痛哭:“姐姐,救救我吧,辽原武院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大家都不理我,我再也不是宠儿,在武院横着走了!现在有些男学员调戏我,又敢和我动手动脚了。”
宋艳艳没有为妹妹撑腰,反问了一句:“为什么会这样?”
“还不是父亲不在是郡守了!”
“武院父亲不是郡守的学员多去了,为什么没有人欺负,偏偏欺负你?”
宋茜茜不高兴了,又耍起了大小姐的脾气:“你去问他们,不帮就算了!”
宋仲基早就蔫了,再不是夕日那个风流倜傥,一言九鼎,放个屁别人都说香的郡守大公子。
坐在大厅的角落里,一口一口的喝着烈酒,成了名副其实的酒鬼。
府内的仆从侍女再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树倒猢狲散,原有跟班不但离他而去,还有人登门公开和他讨钱叫板。他与雷浩宇成了难兄难弟。
宋乾双目无神,披头散发,小妾都卷着多年积蓄跑路了。由其让他丟脸的是,大管家宋忠与一小妾远走私奔了。他的双手在桌子上不停的拍打着,口中高喊:“我被罢官了、官路断了,宋家完蛋了。逆子宋仲基,你为什么要雇凶杀人,你为什么贩卖毒品?宋家毁在了你手里!”
宋艳艳从来没见过父亲如此绝望,如此失态哀伤。连忙过来劝慰:“父亲,保重身体要紧,事以至此,过度自责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