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什么觉醒能力的兽人越来越少了呢？

夏利给出了非常详尽的答案。首先，她告诉凡沙，神明越多，兽人觉醒能力的概率就越低。起主要作用的是神明所带来的理念。那些从地面升入神国的兽人，本质上都是对自身能力理解最强的九悟兽人。而完整自洽的理念对普通兽人的世界观几乎是冲击性的，就像是用模具套在果实上，果实就只会按照模具成长。合从国就是最好的例子。

在合从国，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国民都有对神明的信仰，这不可避免地导致了教会这一组织的产生。在教会控制下的合从国，大部分国民已经失去了对理想的追求，变成了只知道信仰神明的傻瓜。这也使得他们无法完成领悟能力的一悟条件。

其次，是那越来越美好却劳累的生活。这在囚龙国中体现得最为深刻。囚龙国百姓的生活比其他国家的百姓好上许多倍，但代价是一些重复机械的工作。这些工作不需要使用大脑，并极大地占据了百姓们的生活。一周八天，其中七天都是工作时间，唯一休息的一天也会被人们用来放松。

大家很少去想自己该干什么，自己想干什么，只会想着要更多的假期，更好的生活。但这并没什么不好，如果让大家选择，肯定是选择安定的生活而不是风雨飘摇。

第三，便是那逐渐开始失传的游历生活。在众神历前两百多年，兽人普遍会在未成年前获得自己的能力进入一悟，然后会在游历过程中逐渐成长，最终找到自己的最终归属，定型进入缓慢提升期。

而凡沙的夏利老师，就打算在游历的路途中晋升九悟，刷新囚龙国最早成就九悟的历史。

当凡沙从夏利口中了解到这些隐秘后，便离开返回了卧室。随后几日，他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无论如何思索，他都没办法解决自己为什么无法觉醒能力。

最后，时间也不允许他继续思考这些问题了，随之而来的是逐渐繁复痛苦的学习生活。自从学院重新开放，远正每日见到凡沙的次数便急速减少。其中和凡沙相处时间最长的，也就是在课堂上和夜间睡觉前。

凡沙总显得很忙碌，每日里急匆匆的，连说上一句话的功夫都没有。这让远正有些怀念之前和凡沙相处的时光。与此同时，远正还发现凡沙在课堂上的表现逐渐飙升，大有一路猛追超过他的趋势。

回来的第一周休息日前一个晚上，远正守在客厅中，凡沙像前七日一样疲累归来。看着凡沙这副样子，远正有些难以开口，但最终还是询问道：“凡沙，明天休息日你休息吗？”

凡沙累得整个兽瘫倒在椅子上，脑袋微微侧过瞥了眼远正：“啊啊啊啊，我也好想休息，但老师让我明天也去训练。”

远正将椅子拉到凡沙身前，伸手帮凡沙疏松肌肉：“你这一天天的怎么比我训练量还要大，是不是已经打算好什么时候超过我了？”

凡沙得寸进尺地将椅子靠背拉扯至身侧，整个人靠在远正身上：“才没有，我也没有办法，我也想过正常的学习生活啊，可是夏利老师帮了我很多，而且她对我的训练也是对我有好处的，我又怎么能拒绝她。”

凡沙磨蹭着贴合在远正胸口，轻声开口：“还是远正最好，快帮我按按，一天天没有死掉已经算是我的福分了。”

“说什么胡话。”远正手上劲道故意加重了几分，痛得凡沙哇哇直叫，求饶着让他下手轻点才是作罢。

只不过看着远正那疲累的身躯，他脑中突然划过一条灵感。只见远正眼瞳中缓缓散发出银色流光，手上也汇聚了一团柔光，那光芒在按压凡沙肌肉时，缓缓渗透进凡沙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