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破碎之神的教义绝不是什么洗脑的教义!”哨鸣有些激动,拖着伤痛的身子坐起来,可他一大声呼喊就不由的扯动他脑袋上的肌肉,让他的伤处更加疼痛。“随你,你说不是就不是好了,反正我对你们的教义也没有一点兴趣。”
凡沙侧头看他一眼,随后抱着脑袋就这样枕着头靠在一块石头上仰躺看天。
“所以呢?你刚刚不是说那位使者受到了神明的点化有很多人觊觎她吗?那她之后怎么样了?”
哨鸣再也不敢随意动弹,安静坐着,眼神犀利看着凡沙。
凡沙闭眼,似乎毫不担心对方暴起伤人,悠悠开口:“我的祖国囚禁了这神使,结果她在我入学没多久后就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反正我觉得她能过的有多好。”
“所以,你说为什么原初之神不惩罚那些囚禁他使徒的人,也不去帮助自己的使徒让她能没有那么多苦难呢?”
凡沙的疑问的确触及到这位的盲区了,哨鸣其实只知道自己要清除异端清除那些对神明不敬的人,从来没有静下心来考虑,这种类型的问题。
他想了很久很久,想到就连火光都有些暗点才是开口:“或许,或许是神明为了考验自己的信徒,是这样的,应该是这样的。”
这话虽然是他自己想到的,可他说出口时却也语气不足。
‘这真的会是神明考验信徒的手段吗?可神明对自己的信徒是无所不知的,又怎么会去考验一个自己知根知底的人?若这人有内心不忠为什么又要使用这个人?’
哨鸣想不明白但他仍然要为自己的神明找补,或许也不是为自己神明找补而是为他过去那么多年的人生找补,若是他自己否定了神明那么他就是否定了自己的过往。
只是他的回答并没有得到凡沙的回应,吃力的起身慢步过去便是见到凡沙此刻呼吸平稳,看样子已经睡着了,完全白瞎了哨鸣那么长的思考。
他在凡沙身边不远躺下,侧头看着凡沙的睡姿,确定凡沙真的睡着后,口中不由念叨了一句:“警惕心真是差,你这种渎神者要不是有奇遇早就被我杀死了。”说着他也合上了眼,沉沉睡去。
次日天光还没完全明亮,哨鸣就听见了一阵有规律的破风声。迷迷糊糊睁开眼便便见到凡沙此时正在不远处做着他看不懂的训练。
凡沙早就发现哨鸣清醒,做完一套训练才是转头看去。
见哨鸣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不由挑眉问道:“干嘛这样看我,难道你不用训练的吗?”
训练?这个词对于这位来说这个词有些过于陌生了。
“神明的使者为什么需要训练,我们拥有神明赐予的强大力量,训练是凡人才会做的事。”
哨鸣很自然的对凡沙的疑问做出了回应。只是他说完后脸色有些不好看,他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已经使用不出神明的力量,甚至他是否是神明的使徒还难说呢。
凡沙不屑的嗤笑一声,没有多解释什么,转身就迈步向之前阿胡和孩子们的居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