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哨鸣的话语,那杂货铺老板身子猛地一颤,显然被这三个字和哨鸣拔刀的动作吓得直哆嗦。
凡沙见状,瞬间将哨鸣拔刀的手按了下去:“让我来问问。”
但哨鸣却持有反对意见:“没有什么好问的,这些人就是逃兵而已,是真正的渎神者!”
“不!”听到哨鸣这张口就来的教条,这位杂货铺老板怒声开口:“你凭什么说我们是逃兵,我们只是不想被你们统治,被你们这种吸血虫当做炮灰,一个个送进争斗的魔爪中!”
这次哨鸣是完全没办法忍受了,他直接拔刀横在这位兽人的脖颈上。
好在凡沙及时拦阻了他,否则这位兽人想必已经成为了哨鸣的刀下亡魂。
“别阻止我!”
哨鸣声音冷冷,手头上和凡沙对峙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
“别冲动,让我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先把剩下那些倒在地上的先抓起来。”
凡沙长锤一甩,便将对方手中的大刀荡开。
失去了神明力量的哨鸣知道自己没有办法伤害到凡沙,心中不忿,转身就去按照凡沙说的去做。
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让这位杂货铺老板对凡沙的信任值上升。
凡沙蹲下身来,叹了口气,像是无奈地询问道:“把你为什么袭击我们,还有你为什么要逃离村子的原因都说给我听,如果合理,我会把你的同伴放了的。”
经凡沙这么一说,那些被哨鸣压着的兽人纷纷向这边看了过来,眼中全是希冀。
杂货铺老板紧张地咽了口唾沫:“那...那我呢?”
“你是组织起这场抢劫的元凶,你难道指望我会放了你吗?但我保证如果你愿意配合,我可以争取为你减轻刑罚。”
其实脑子清醒点的都知道,凡沙这话和放屁没有区别,毕竟等凡沙把他带回去后,若是交到村长手上,那村长绝对会在哨鸣的淫威逼迫下将这位兽人重罚。
只是凡沙真是如此想的,这位倒地的兽人脑袋看上去也不清楚,很快便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犯罪的缘由讲了出来。
原来这家伙见到凡沙第一面就觉得他是个大肥羊,并且之后每日都来购买燃料却没有收入的款项,更能说明这点。
在破碎之神信徒的统治下,每个村子隔段时间就需要拉一批人去战场,而这次就轮到他们。
但实际上他们对破碎之神并没有归属感,毕竟只有索取没有付出,谁又愿意为这个教会赴死呢?
于是他们就准备逃跑,这个计划已经规划很久了,之所以选择极地是因为其他教徒统治下的土地也有这种情况,而极地这个不毛之地,在那里更多是靠自己的双手,他们愿意相信自己的双手也不愿意相信统治者。
之所以要抢劫凡沙,是因为想最后抢一波就走,其他人邻里乡亲的谁也没办法真下得去手,而凡沙孤身一人也好应对。
昨日那盯梢凡沙的见到凡沙要出远门的样子,他们就准备集体出发,哪怕计划中多了个哨鸣他们也是不怕,或许凡沙他们会留手不杀死,但哨鸣这位统治阶级他们一定会动手杀死。
听完对方的解释后,凡沙陷入了许久的沉默。哨鸣此刻已经将所有人都捆绑住压在一旁,见凡沙这个样子,意外地感到着急:“别听他的,我破碎之神的教徒统治赋予了他们和平,他们却不懂得感激,甚至连这点付出都不愿意,这就是该死!”
那杂货铺老板听到哨鸣这话,反应剧烈:“去你**的吧,没有你们三大势力的统治我们也能获得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