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妞瞬间想到乔子落用木偶和红绳绑定她手腕的秘术,她当时确实看哪个男人都是谢淮安。
这么说,谢淮安确实被那么多女人侵犯过!
罗杉,乔子落,姜梦灵……
圆妞不敢再想下去,“大师,谢总他……”
柒命知道她要说什么,解释道,“那种秘术只是臆想幻化,并没实质的身体接触,不算真正意义的侵犯。”
她眼神凌厉,“而你刚才那种行为才算,不要为自己做的恶开脱。”
柒命在给谢淮安洗白,如若不然,他活过来,名声就臭了。
女人瞬间不干了,尖着怪嗓子叫嚷,“大师你也一样,用本命火把人烧成这样,是不是欠人家母亲一个交待?”
女人早发现柒命跟郑晚屏不和,妄想挑拨离间。
“什么本命火?”圆妞泛起嘀咕。
脑海浮现的却是柒命烧木偶时指尖迸发出的一簇簇蓝色小火苗。
难道……
“你用什么火烧了我儿子,”郑晚屏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浑身炸毛地直指柒命,“难怪他热成那样,差点解决了自己。”
“我没用火烧他。”柒命淡淡应着,依旧没多余表情。
可她明白,本命火烧的是邪祟的分身和本源,谢淮安作为那些女人的臆想对象,力量远不能把他折腾成这副死样子。
除非……
反噬。
是天道给的反噬,也是天谴,插手他人因果的惩罚。
同一时间,失去那东西纠缠的谢淮安依旧不能清醒,这点更印证了天道对他的考验。
她看向嚣张的女人,默默收回手,她不能再动用本命火,否则谢淮安活不过当下。
女人显然洞悉了柒命的念头,一副你不能奈我何的表情。
柒命施施然离开,走之前对郑晚屏撂下话,“不要动她,否则后果自负。”
她交待奶奶找人把病房封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去,随即匆匆出门。
此时,天光大亮,医院外围车水马龙,可柒命目标明确,脚下不停地往香积寺奔去。
“大师,我们去香积寺做什么?”
十一路走到山下,圆妞的小腿肚开始发紧发颤,她刚想说休息一下,只见膝盖不听使唤地跪下,手掌合拢,身体趴下,额头磕地,十分虔诚地跪拜下来。
这通操作本就让脸皮薄的她颇觉不好意思,不少人还拿手机对她拍个没完。
“天罚既降,便要用诚心化解。”
圆妞一怔,谢淮安原是受到天罚牵连!
很是内疚道,“大师,你应该没做过这种事吧?”
她想不出来活了几千岁的玄门老祖,要风得风的人物,有一天居然为她做到这份上。
“丫头,我从异世而来,偏偏入了你的身体,是机缘还是巧合,只有天道知晓。”柒命正了正衣襟,最后一步正好入了香积主殿,三柱香在手,虔诚叩拜。
她确实活得够久够风光,久得记不起从前的许多事,比如像圆妞这么大时,她是什么样子,又是如何一步步走向巅峰的。
比起巧合,她更信机缘!
寺庙住持听说来了位小姑娘,一路叩拜上山,还打算取走香灰,匆匆赶来相见。
“这香灰乃万人供奉,又经法师开光,是难得的好东西,施主打算用来做什么?”
柒命皱眉,抬眼盯着这位年纪不算大的住持,此人鼻头饱满莹润,微微泛着油光,典型的财帛宫满溢之相。
是个贪财的!
“自然是用到该用之处。”她也不废话,“也不会白取,住持开个价吧。”
住持没想到小姑娘这么上道,当即伸出五指。
“五百?五千?”圆妞第一反应是卡里有没有这么多钱。
却听柒命报出一个数,“五万。”
“明着抢啊!”她一个大学生哪来那么多钱,奶奶给的压岁钱全都定存了,一时肯定拿不出来。
柒命哪能听不到圆妞的牢骚,那东西害人无数,道行不浅,也等不起。
于是看向主持,“我可以给你这个数,但不能是这一炉香。”
“哦?”住持眯了眯眼,“都是香灰,为何这炉不行?”
“眼前的这炉虽也是万人香灰,但……”柒命鄙视地瞥了他一眼,“香的纯度不够,效果相差许多。”
她这句“纯度不够”意在嘲讽住持心术不正赚黑钱,不但用了廉价香替代,更污染了佛家清净。
住持并不生气,反而笑嘻嘻地又开了个价,“施主是个懂行的,好香本寺多得是,最少这个数。”
他又加了一只手。
“十万?”圆妞受惊。
这哪是普度众生的佛门,简直是杀人不见血的屠戮场!
“成交!”
柒命当即点头。
圆妞急了,“大师, 咱没那么多钱,难道要跟他一样明抢啊?”
“嗯,明抢。”
圆妞输入成串数字的手一抖,十万轻而易举地转账成功。
她难以置信地反复查看支付账单,没错,不是十万,而是十元!
那贪财的住持明明满意地收下了钱,还让自己取走一大袋子香灰。
“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柒命轻哼了声,不屑道,“那家伙张嘴就要十万,明抢我们的,我对他用了障眼法,十元看在眼里等同十万。”
圆妞张口结舌,“这也行?那,那等会被他发现了怎么办?会不会报警抓我们?”
柒命嘴角扯出弧度,“发现又如何?这袋子香灰当做化肥卖也值不了十块钱,他没亏。”
圆妞瑟瑟发抖,她怎那么没安全感呢。
听说病房封印着脏东西,全院的医护人员不淡定了,时不时有人过来打听。
郑晚屏和护士长是被开过阴阳眼的,奉劝她们不要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