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这块地价格便宜。同样的地,即便在城外,也得价值千两以上,现在却只要八百两。
卖家解释道:“我急用钱,我这人就是好赌,欠了赌账,又借了高利贷,每天光还利息都要好几两。房产急于变现,价格谈成,立马去衙门过户。” 马原再砍一刀,出价七百,顺利成交。
爷俩心情大好,觉得这块房产买得太合适了,简直就是捡了个大漏。转天,爷俩告了假,打扫新家。晚上又买了酒肉,边吃边聊。
时至二更,爷俩刚要上床睡觉,就听窗外风声乍起。
静山城背靠静山山脉,冬暖夏凉。即便在盛夏,晚上从山里吹来的风依然清凉。现在是五月,夜晚的风还带着一丝寒意。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树枝在清冷的月光下,被风抽打得如同扭动着腰肢的妖灵。映在窗棂上,又多了几分鬼魅与阴森。屋里的门窗都关着,但总有一缕阴寒若隐若现。
阵阵莫名的气流,挑逗着桌上油灯的火苗左右乱晃。摇晃的光线,给屋中增添了一层别样的恍惚。爷俩心中莫名多了一丝不安。
忽然,好像有人在推外面堂屋的大门,而且还很用力,弄得大门 “哐啷、哐啷” 作响。
爷俩所在的是里院三间正房,中间是堂屋,两侧是厢房,也是卧室。爷俩慌忙从右侧卧室走到堂屋中。马原非常害怕,没敢马上开门,而是对着门大喊:“谁啊?谁在外面?” 没人回答,推门声也消失了。
马原点了个灯笼,照了照整个堂屋。堂屋除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也没什么。爷俩又进了左侧卧室查看了一番,也没什么异常。
爷俩重新走回堂屋,看着大门还是非常迟疑。这深更半夜的,有人推门是什么情况?他们刚住进小院就遭贼了?爷俩小声嘀咕了几句。马原在前,段天问在后,做好了跟贼打一场的准备。
马原轻轻地拔开了堂屋的门闩,猛地开门。门外什么都没有,院中只有一棵老树在风中摇曳。爷俩没敢出屋,没敢迈进那漆黑的夜幕中。
马原重新插好门,又在三间屋中仔细查看了一遍。再三确认没有人、没有其它异常后,才回到了右侧的卧房中。
也就是爷俩刚回到卧房中,又有人用力推堂屋的大门 ——“哐啷、哐啷”,声音很大。爷俩快步回到堂屋门前,还是一前一后。
段天问再次做好了攻击的准备,马原迅速开门。就在马原拔掉门闩的刹那,外面推门的动静又消失了。这次马原没有丝毫迟疑,迅速地打开了门。他要看看,外面推门的到底是什么人。
这次开门非常及时,门刚不响马原就打开了。按理说外面有人绝跑不远,然而让爷俩错愕的是,门外依然什么都没有。
一丝寒意悄然爬上了爷俩的后背,爷俩皆是汗毛倒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马原重新插好门,和段天问刚回到卧室,堂屋的门又开始响了,而且声音更大。
爷俩同时都感到一股冰寒,从尾椎直达天灵。爷俩头发都立起来了,身上还没消退的鸡皮疙瘩上,又起了一层寒栗子。“哐啷、哐啷” 的声音,如同响在心头,考验着胆气的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