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也渐渐接受了没有经验可供参考的事实,只好按着宗门的心法和学堂长老的教导日复一日地修炼,即便修为无法精进,运用灵力也会更熟练些,控制得也更好更精准。
而谁也没有想到的是,那场兽潮竟然僵持了两年之久,只因那八阶灵兽并非只有一只,而是一对紫金鹰狮。那紫金鹰狮本就实力强横还十分狡猾,一直不与坐镇的化神修者正面对抗,只在背后指挥兽群。
几大宗门都派出了不少弟子,两年间各有伤亡,而这战局能有所突破是因为镇守的一位山岳剑宗化神巅峰修为的长老突破了,成了现下唯一一位渡劫期。
紫金鹰狮是个识时务的,主动求和,双方签订了止战契约,终于结束了这场僵持已久的战争。
楚远山回宗后第一时间把初一召了过去。
“师尊。”初一俯身微拜后垂首低眉站着。
“两年过去,为何还是炼气一阶?”楚远山看着面前低着头的弟子,两年时间过去,他出落的愈发旖旎,也越发像忘尘了,被北境之事耽误了两年,好在一切还在掌握之中,甚至现下是更为合适的时机。
“回师尊,弟子在修炼一途确实没有天赋。”这两年初一从未松懈,可修为就是没有一点提升,同期入门的弟子中天赋高的已经炼气五阶了,最差的也有三阶,只有他仍是一阶。
“看来你这根骨确实需要好好调理,明日起搬来清云峰,每日药浴。”
“是。”初一脸色有些苍白,两年前的那次药浴仍记忆犹新,每日药浴他不知道能撑多久。
“我记得你是八月的生辰?”如今已是九月末。
“是,师尊。”初一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关心起这个。
“甚好,既满了十八,便可……”
初一没听清后半句,但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退下吧。”
回到自己院子的初一还在思索师尊那后半句,十八可以怎么?
“忘尘。”
初一抬头,看到便宜师兄正站在他院子里,手中提着一壶酒。
“之前我和师尊在北境没法给你过生辰,我特地带了一壶北境的好酒回来谢罪。”严息山晃了晃手里的酒壶,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掏出两只杯盏倒了两杯。
“来!忘尘!”初一上一次喝酒还是在人间时,因好奇偷喝了一口客人剩下的酒,印象中苦辛辣口,而严息山带来的这酒有淡淡的果香,入口清冽。
但酒毕竟是酒,还是有些烧口,初一喝了两口便放下了,严息山也不在意,一杯又一杯地喝着。
“忘尘,从前你总喜欢给我带酒,要我说啊,还是这人间的酒最有滋味!”初一听出这人已经有些醉了,把他当成了折剑仙尊。
严息山醉了酒后话多的不行,零零乱乱的从少时一起逃课说到一起历练时如何如何,初一听了许久再加上酒意上来有些困,想回屋休息。
至于这便宜师兄,若是记得回去最好,若是不记得在这院子里睡一晚也无妨,凭他的修为也不会怎么样。
只是初一刚起身,便被严息山抓住手扯入怀中,两人一起跌在了地上。
“忘尘,师兄好想你。”严息山一翻身把初一压在身下,头埋在初一颈间,手在他腰间抚摸着。
黏腻的呼吸落在皮肤上让初一觉得很不舒服。
“师兄这是做什么?我不是折剑仙尊!”初一伸手想把人推开,可无论如何使力都推不动半分。
“忘尘…忘尘……”严息山罔若未闻,一只手顺着他的脖子伸入衣襟,很快就将他的衣服扯乱。
初一挣扎不过,从乾坤袋中摸出一张传声符,催动灵符想联系师尊,却被严息山发现,不知这人到底清醒与否,却能精准打断他夺过灵符扔在一旁,还把他的乾坤袋也扔了出去。
初一感受到这人在他的肩上啃咬着,他努力推拒反而引得严息山不满,一手将他的双手握住按在头顶。
“严息山!我不是林清沉!!!”初一虽说在青楼长大,但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一时慌了神,他看着不远处的传声符心下一横。
“师兄,你我的第一次怎么能在这种地方?我们……我们去屋里吧。”
严息山闻言停下了动作。
“对……师弟说的对。”严息山松开扣住初一的手,想将他抱起,初一猛地一挣,从他手中逃脱,可没走两步便又被抓住。
“师弟你骗我!”严息山似乎被惹怒了,一把将人按倒在地,撕开了他的衣服。
身上传来啃咬的痛感,初一一边在心里痛骂,一边催动传声符,灵符催动成功初一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严息山发现,直接毁了灵符,还下了定身咒。
眼看最后的希望破灭,初一破口大骂,“严息山你个疯子!!”
初一又骂了几句从前在青楼听过的脏话,就被严息山掐住了脖子。
“忘尘不会说这些……你不是……不不你是忘尘……”严息山似醉似醒地嘟囔了几句,一手掐着初一的脖子,一手在他的身上抚摸,“忘尘,你是我的……”
初一只觉得恶心,恶心这人虚伪至极的面孔,恶心他这份肮脏龌龊却自诩深爱的感情,恶心这人自己不堪还要借他来玷污那位仙尊。
就在初一以为今晚难逃一劫之时,身上之人突然被一道灵力打飞了出去。
差点被掐到窒息的初一呛咳几声,看向来人。
“孽障!”只见楚远山满面怒容地踢了严息山几脚,直接将人踢晕了过去,又转头看向他。
初一身上的定身咒随着严息山的昏死消失,他撑起身跪坐在地,用破碎的衣服试图遮盖住身上的痕迹,心中庆幸楚远山虽然别有所图但好歹算个明辨是非的正人君子。
楚远山教训过严息山后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师尊……”初一正想出声解释几句。
“青楼楚馆出来的,果然下贱!”
初一耳边一嗡,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只见楚远山眼中满是鄙夷和憎恶,还有掩藏不住的欲望。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在望清宗待了几年,见惯了好人,怎么就忘了看着再干净的地方也可能会藏着臭虫脏污。
“呵!”初一嗤笑一声,这人和严息山根本没有分别,只不过他这身道貌岸然的袍子裹得更严实、掩藏得更好罢了。
“你说的对,我是下贱。”初一放下挡在胸前的手,任由衣物坠地,身体暴露在冰凉的晚风之中,青红的痕迹在白皙的身体上格外扎眼。
“但你们又能清高到哪里去?把我收入门下不就是看上了这张脸吗?”初一直勾勾地盯着楚远山,“怎么?堂堂望清宗宗主,连对自己的徒弟动了欲念都不敢承认吗?折剑仙尊知道你们这些龌龊心思吗?”
“我警告你,别用这张脸做那些不知廉耻的事!”被戳破楚远山也不再伪装,他蹲下身捏住初一的下巴,警告道。
“你管得了我一时管得了一世吗?我迟早会把你们这些丑事说出去,让别人看看堂堂望清宗主是个什么样子!”林初一盯着他的眼睛,将他的欲望尽收眼底。
恶心!太恶心了!
一边骂他不知廉耻,一边又被勾动着欲望,真是虚伪又恶心。
更让他觉得恶心的,是这些人肮脏龌龊地觊觎着那位仙尊,求而不得便将那些肮脏心思投射在他的身上。
那般风光霁月的人,他们怎么配?
他又怎么配?
好在仙尊飞升了,不用被这些事脏了眼。
“你!”楚远山用力将人按在地上,手上越来越紧,眼看初一面色青紫,最后还是松了手。
“懦夫!呵呵咳咳咳”初一躺在地上声音嘶哑地嘲讽道。
楚远山死死盯着他,半晌后抬起右手,手上变换,捏出一道灵诀打在初一的心口,那灵力逐渐凝聚成一颗鲜红的朱砂痣。
“这枚守宫砂你若是敢破,我定一剑斩了你!”说完便提着严息山甩袖而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太可笑了!笑着笑着,几滴水滴顺着脸颊滑落。
淅淅沥沥的雨水落下,初一躺着淋了一会儿,感受到雨水冲刷着他的每一寸肌肤,许久后才撑起身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