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忧的话让众人不解。
“此话怎讲?”顾行之问道。
“我在森林里种了不少灵药,之前总是被人盗取,后来被偷烦了干脆用灵藤来守药。说起来,还是你们人类不问自取,把北境森林当自己家惹出来的。”
他本来是偷偷瞒着月姨出来种的,月谷四季如春但有些灵药比较挑环境,而且一直待在月谷有点无聊。这事森林里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现在好了,摊牌了,月姨要是问起来他可怎么说啊。
顾行之闻言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原是这样,既然是误会,我们会把巡逻的人员撤回来。”
虽然场面有些尴尬,但结果是好的,就是这件事要怎么解释有点麻烦,因为这些异动,五大宗九小宗都派了人过来,生怕是另一场兽潮,如今看来只是一场乌龙。
“我们这次来还有一件事。”月无忧拿出两卷画像,“众所周知,几年前的兽潮起因是因为你们人类闯进森林伤了我央姨还想抢孩子,这事当初你们糊弄过去了。这次来,我想讨个说法。”
月无忧将两幅画像展开放在众人面前,“这两人你们可认得。”
“这不是……”
角落里传来一声欲言又止的惊呼。
“看来是认得了,那就好办了,还请将这人交给我们,你们总不会要袒护他吧。”月无忧举起那张凶手的画像。
顾行之皱眉看着那画像若有所思,“你刚才说几年前发动兽潮是因为有人闯进森林伤了你的家人?此事我们并不知晓。”
月无忧转头看了一眼月四,怎么回事?
“几年前与我沟通的是城主,他说会将一切告知你们。”月四说道,“当时还有一个人,我想想……应当就是他。”
月四指向另一张画像。
“嘶——”角落里又传来一阵吸气声,月无忧看去,只见那群人眉来眼去,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说了许多。
顾行之大致知道怎么回事了,脸色十分难看地道,“闯进森林的是望清宗弟子严息山,我会把人带来,给各位一个交代。另一位是前任望清宗宗主楚远山,也是严息山之师,如今已被驱逐通缉,当初的事应当是被他瞒了下来。”
当初的兽潮发生突然,但楚远山当天便收到消息赶到北渊城,众人只当他忧心百姓,之后他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领导者,没人去怀疑其中是否有什么不妥。
即便修炼到化神期的人类也听不懂灵兽的语言,除非它们愿意化成人形沟通。所以当初和北境森林具体沟通了些什么,其他人只能通过楚远山和北渊城主的转述了解,尤其是楚远山,当时各宗弟子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印象中,北境森林一方十分霸道,多次扬言要踏平北渊城,激起了各宗之人的愤怒,发誓要与灵兽不死不休。即便后来灵兽主动提起止战,谈判时也不乏刻意羞辱为难,几次险些谈崩。
这一桩桩一件件,如今想来竟不知几分真几分假,想到那么多死在两方交战中的弟子,顾行之心中怒意翻涌,手紧紧握在剑柄上,青筋暴起。
月无忧听着顾行之说的名字,好像有什么在脑中一闪而过。
“三日后,我们会再来。”
月无忧和月四起身,往外走。
“稍……稍等一下。”人群中一个声音响起。
月无忧看去,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