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者肯定，一者疑问，表明着双方对当前局势的肯定以及茫然。

“你是终结者？”看着那黑色磁力纳米粒子在康纳的操纵下随心所欲变幻的样子，怀特只觉得一阵天方夜谭。

人类的领袖，居然是终结者？！

“看到现在的我，有没有让你觉得满意呢？”康纳伸出一根手指竖在面前：“现在的我，已经不需要躲在后方，而是能和你一样踏足正面战场了！”

“康纳！”怀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轻松的神色：“我设想过很多会出现在这里的敌人，但我唯独没想到，会是你！”

“怎么可能是你？！”

“怎么可能不是我？”康纳笑着说道：“怀特，我已经想通了，天网诞生的初衷是什么？是为了给人类带来和平，带来没有绝望、哀伤、生离死别，带来一切美好事物的乌托邦的世界而诞生的，它寄托着人类对于幸福的一切幻想！”

“那么我们为什么要反抗天网？难道它不是正为了实现人类的终极目标而行动着吗？！”

“一直反抗的我们，岂不是成为了为人类带来幸福的阻碍？”

说着，康纳双手高举。

“人类是由上帝亲手构成，而上帝也从人类的手上得以新生！”

“天网的降临，便是纪元的开篇，是上帝口中的第一日，是创世纪的开端！”

“是…”

后续的话语还未说完，枪声在蝙蝠洞中倏然响起，抬枪射击的怀特以自己的行动，打断了康纳后续的长篇大论。

“如果你认为把人类砍去四肢，送到生物舱里当电池的行为是创世纪的话。”

“如果你认为在机器培育下提取精子和卵子在培养槽中像是肯德基孵小鸡那样孵人类的行为是创世纪的话。”

“如果你认为将人脑取出，放在实验台上破解思维的行为是创世纪的话。”

伸手在背后摸索了片刻，怀特取出了一个极为特殊的弹夹，是用锁扣约束住的弹夹。

“我无话可说。”

压枪上膛，怀特一字一句的开口。

“那你就跟你的上帝一起见鬼去吧。”

嘭！

…

布鲁斯不是自然醒来的，是被唤醒的。

被电磁枷锁束缚住的他原本昏昏沉沉的，没有醒来的迹象，可突然间，感那种昏沉的茫然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则是强烈的清醒感。

睁开双眼的他第一时间看到的，是一个漂浮在他面前上下浮动的小机器人。

蝙蝠侠：？

【有人在你家冒充你，你有什么头绪吗？】

小机器人的内部，提前设置好的语音准时响起，也让听到这声音的布鲁斯稍稍放松一些。

怀特吗？来的可真及时啊。

那眼前这个小机器人也是他的手笔了？这也是未来科技？

不等布鲁斯有更多的疑问，H-s2机械助手就弹出枪口，瞄准了电子枷锁射出了红色的激光。

在持续的烧灼中，电子枷锁被破坏，布鲁斯也随之脱离了控制。

活动了一番手腕，布鲁斯知道自己虽然脱困了，但也没完全脱困，他体内充斥着的纳米粒子和脑袋上的圆环，都是悬在他脖子上的利剑，随时有可能落下来。

或许这也是布鲁斯被随便绑在这里的原因，对方并不怕他逃跑。

“在下面吗？”

看着面前这个机器人，布鲁斯很自然的一把将其抓住，无视了对方的剧烈抖动，直接揣到口袋里。

现在，这就是他布鲁斯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