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伪装姿态里退出，怀特看了眼浑身缠绕着绷带的布鲁斯，颇为好奇的开口：“那家伙…居然真的这么做了。”

“他想要找到我们，就必须要让哥谭稳定下来。”布鲁斯敲打着键盘，身旁站着的阿福脸上浮现出些微不忍的神色，但面对自家少爷的坚持，还是没多说什么。

“他知道蝙蝠侠不会离开这座城市，而这座城市越混乱，蝙蝠侠就越不会出现。”

“不是越混乱，蝙蝠侠才迫切需要出现吗？”怀特反问道：“为什么你…”

“阿卡姆里的那些家伙，若是哥谭暴动，你觉得他们会一点动静都没吗？”布鲁斯解释着。

“约翰-康纳确实战胜了蝙蝠侠和未来战士，但那并不代表他征服了哥谭。”

怀特了然。

击败了蝙蝠侠也并不代表征服了哥谭，那些和蝙蝠侠纠缠不清的反派们，同样会为了这座城市挺身而出。

单纯混乱的哥谭毫无意义，混乱且有序的哥谭才是大家熟悉的哥谭。

“我从外面得知一个消息。”怀特从背后取出了一张报纸：“韦恩庄园发生大爆炸，布鲁斯-韦恩先生表示，只不过是天然气爆炸，会很快修好。”

管家侠阿福接过报纸，送到了暂时不能起身的布鲁斯的面前。

“意料之中。”布鲁斯点了点头：“他可以是约翰-康纳，可以是阿福，当然也可以是布鲁斯-韦恩。”

“韦恩少爷。”阿福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那代表韦恩家族的企业，所有的一切全都…”

怀特没有说话，而是操控着机械助手缓缓飞起，从液晶屏幕上投射而出的蓝色光线在墙壁上投影出一道巨大的屏幕。

而画面上，刚好是韦恩集团的管事人，哥谭市著名的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召开记者大会的场景。

“感谢大家的关心，韦恩庄园已经聘请了全球最知名的设计师，全球最知名的天然气管道大师。”

“我向诸位保证，这种事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迎着记者们的灯光闪烁，画面上的“布鲁斯-韦恩”张开手，畅快的笑着：“韦恩庄园会在重新建成以后，邀请大家来参加聚会。”

“以我韦恩家族的名义，保证让大家宾至如归。”

“我…”

“韦恩少爷，那家伙好像比起更适合作为韦恩少爷啊。”明明是身份被人替代的结局，阿福却没有破口大骂，而是幽默风趣的开着玩笑。

“我确实打算给自己制造一个终结者，让他作为布鲁斯-韦恩，放在明面上吸引注意力。”布鲁斯头也不抬的说道：“不过那是之后的事。”

“我说，你就这样看着，什么也不做？”怀特敲了敲桌子：“你现在唯一的超能力可是都被人给抢咯。”

“那就看你的了。”布鲁斯停下了敲键盘的手，让开自己的身位，将电脑屏幕上的东西显露出来：“阿福。”

“明白，少爷。”阿福点了点头，从怀特的身旁掠过，静悄悄的消失在了房间内。

“看我？”怀特指着自己：“喂！我是开玩笑的！我可不是你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

“天网能做到什么样的事？”蝙蝠侠直接了当的开口，自动屏蔽了眼前这家伙的废话：“我是说，对人类来说。”

“这个啊。”怀特略微沉吟了片刻：“以前交战的时候，天网的机械大军，人类的血肉之躯，双方立场泾渭分明。”

“但在后来，伴随着双方的战争逐渐升级，人类掌握了机械的力量，而天网，似乎也终于攻克了人体的秘密。”

“半机械半人类的改造人，甚至还有提取DNA制造出来的生化电子人。”

在相互的对抗之中各自都在不断进化，都不约而同的掌握了对方的部分力量吗？

布鲁斯默默想着。

战争确实是促进发展的最佳场所。

“所以你最好还是稍稍着急一下。”怀特竖起大拇指，点了个赞。

“你也不想看到你爸妈被康纳从坟里拉起来，然后宣称自个儿有爹有妈的吧？”

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