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亮处来到最暗处，恰如哈维-丹特的人生那样。

“小丑只是特例，不是这座城市的全部。”怀特转过身，看着双面人。

虽然绝大多数人在看到双面人那被烧焦的半张脸都会衍生出恐惧的情绪，但怀特不一样，他见过比这更可怕的。

所以他平静的眼神反而让他现在这个扮演的蝙蝠侠的身份，更加不会让人怀疑了。

“那我们也是这座城市的特例了？”双面人来到怀特的面前，看着这位曾经的老朋友：“蝙蝠侠，有没有可能，你才是这座城市的特例？”

几乎是凑近到怀特的面前，双面人说出这句话以后，这才伸出手，亮出了自己手上的硬币。

这枚本来两面都是正的硬币，在那一场大火之下被烧焦了另一面，让原本自诩能掌控自己命运的哈维-丹特，成为了命运的囚徒。

“正面，你才是特例。”

“反面，我们才是怪物。”

双面人轻声说着。

“命运的选择，一半一半。”

“我更好奇阿卡姆的医生居然没有把这个收走的原因。”怀特说道。

“这是另外需要向命运询问索要付出的代价了。”双面人半张脸在笑，而另外半张脸则是狞笑。

“两个赌注，一次机会。”硬币在指尖做好了蓄势待发的准备，双面看着蝙蝠侠的双眼，细细数着：“现在…开始！”

将硬币抛向天空，在不断上升的持续翻转之中，硬币徐徐下落，向着双面人张开的手落下。

命运的硬币，马上要给出回答。

呼！

突然从一旁伸出的手在命运的硬币下落之前将其拿住，让双面人原本看着硬币的表情倏然一愣。

“命运不会被任何人掌控。”怀特沉声说道：“这个世界上每一种事的发生都是因为人做出的选择。”

“就像现在这样。”怀特伸出手，将掌中的硬币亮了出来。

反面。

双面人的两张脸猛然一滞，似乎是想笑，却笑不出来。

“我是怪胎。”反正披着这张皮，不管自己说什么在别人眼中都是蝙蝠侠说的，哪怕自己承认自己是怪胎，那怪胎的也是蝙蝠侠。

“硬币就算是正面，我也是怪胎。”

“硬币是反面，难道你们就不是了吗？”

将硬币塞回到双面人手中，怀特凑到他的耳畔，轻声说着。

“命运证明不了什么，哈维。”

“它唯一能证明的，只有你我当时的软弱。”

说完这句话，怀特转身就走，展开披风追着康纳而去，独独留下手握着硬币站在原地发愣的双面人，心中的思绪之激荡，恰如那一天与小丑的一番交谈那样。

“什么时候蝙蝠侠也这么能说会道了？”稻草人在一旁嘟囔着：“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该死的，小丑这家伙，让蝙蝠侠更难对付了！”

反派这边的感觉是挺新奇的，因为蝙蝠侠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长篇大论过了，或者说蝙蝠侠从来不跟他们长篇大论。

而且就算是说些啥，也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那促使蝙蝠侠段位变高的唯一的可能，当然就是小丑了。

这俩在相互斗法的过程中互相升级，让我们这些旧时代的残党真的被淘汰了是吧。

这岂不是完成了从BOSS→头目→精英→高级的转变？

不是，这眼瞅着，我们…要成杂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