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一片低声议论,气氛凝重,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站了出来,眼中带着几分迟疑和忿然。
“下午的时候,我瞧见有两个人在附近鬼鬼祟祟地转悠,样子不像好人。”老汉说道,声音沙哑,“我认得,那俩人是林秃子的手下!”
赵大牛猛地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直直地看向老汉:“李叔,您看得清楚?真是林秃子的人?”
李叔叹了一口气,目光复杂地回望赵大牛:“我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看得不算太清楚,但那俩人确实像林秃子手下的黄牙和他那跟班,平日里在鱼市上经常瞎转悠。”
赵大牛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他站起身,目光冰冷,扫过围观的邻里:“我赵大牛从不亏欠人,爹娘的死,我一定要讨个公道!”
说完,他一步不停,直奔县衙而去。
夜色渐浓,县衙门外的衙役正打着哈欠,看到赵大牛怒气冲冲地走来,愣了一下,连忙拦住他:“站住!什么事?”
赵大牛抱拳,声音低沉:“我要报官!我父母被人杀死在家中,我要让凶手伏法!”
衙役皱眉打量了他一眼,似乎不太情愿:“这么晚了,官老爷歇着呢,明早再来吧。”
赵大牛眼中怒火喷涌,一把抓住拦住他的衙役衣襟,用力将其拽到自己面前:“人命关天!你让我明早再来?我爹娘的血还未干,你就这般推脱,是要包庇凶手不成?”
那衙役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连忙挣扎着说道:“放手!放手!我这就去通禀官老爷!”
赵大牛松开手,目光如刀,死死盯着他:“快去,我就在这等着!”
不多时,衙役匆匆跑回县衙,将事情禀报了一位值守的捕头。
捕头听完,眉头微皱,低声嘟囔:“赵大牛?那不是最近鱼市风头正劲的小子吗?林秃子的手下?唔,这事麻烦了。”
那名年约五十的捕头从县衙门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根竹笔,脸上带着几分不耐:“大半夜的报什么案?说吧,出了什么事。”
赵大牛抱拳躬身,压抑着悲痛:“在下赵大牛,家住太平县东和村,今日外出打渔归来,发现家中父母被人杀害,钱财遗失。凶手丧心病狂之极!求官老爷主持公道!”
捕头听罢,眉头微皱,挥了挥手:“详细情况跟我说清楚。”
赵大牛站直身子,将今日的经过一一诉说,包括家中被翻得乱七八糟、父母倒地身亡,以及邻里提到有人目击林秃子的手下出现在附近的线索。
捕头一边听一边在案簿上记下内容,最后抬头说道:“案子我已经记下了,你先回去,等我们调查后自会给你个说法。”
赵大牛一听,顿时急了,连忙问道:“捕头大人,那凶手现在可就在县城里!你们何时派人去捉拿?若是晚了,他们恐怕就逃了!”
捕头摇了摇头,语气平淡:“本官明白你的心情,但捉人这种事,得先核实线索,确认证据。林秃子那伙人虽然有嫌疑,但不能凭几句话就随便抓人,你说是不是?”
赵大牛强忍着怒火,咬牙说道:“可是他们……他们分明就是嫌疑最大的!难道非要等到他们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