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荣贵磕了个头,回道:“禀大老爷,额用铜香炉砸了他滴右眼眶。那个铜香炉,小人现带在身上”说着从包袱里拿出铜香炉,双手举起:“请大老爷验看”
师爷从潘荣贵手中接过铜香炉,发现是前朝景和年间之物,这景和铜器端的是有价无市,仅这一个铜香炉,便是开出高价,也有那囤积居奇之人疯狂购买。
手中这款铜香炉色泽紫金,敲击清脆,细腻柔滑,器型独特,纹饰精美,款识清晰,内壁上一左一右还刻着景和二字,确是前朝景和之物。
师爷好奇问道:“那乔老六借了你多少钱?”
潘荣贵答道:“借了300两银子,借期一年,利息两分,总共700两银子。他因没有银钱,故所以拿物件抵债。”
师爷跟县大老爷交换了一下眼色。
县大老爷猛地一拍惊堂木,“嘟~,大胆潘荣贵,竟敢行滥钱之罪,取息过律,来啊,将此利欲熏心之徒打入大牢,以待候审。”
当即便有捕快上前,将潘荣贵架起向外走去。
潘荣贵大叫:“青天大老爷啊,小的冤枉啊,是他抢了我的钱啊”
他的身影越来越远,,声音也越来越小。
县大老爷向看审诸人言道:“放印子钱,乃是以息逐本,如同绞链套于脖颈一般,当今皇上早已明令禁止,切不可以身试法,明知故犯。”
说着,又看向黎同兴,黎同兴忙道:“老父台,学生从未放过印子钱”
县大老爷和师爷不由齐齐摇头。
县大老爷道:“黎同兴,今日召你前来,是为你前日与黎臧氏通贯之事,你身为廪生秀才,熟读圣贤,做下此等卑贱之事,实在天理人情难容,来啊.....”
刚刚言及于此,这黎同兴便大叫道:“老父台容禀,学生前日与潘荣贵发生打斗,并未与他人会面,还望老父台详察。”
县大老爷冷笑一声:“黎同兴,你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也好,来人,传告举,传证人。”
师爷起身站到中堂,大声喝道:“县大老爷有令,传告举,传证人。”
旁边衙役带过来一个老员外、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还有一个粗布短衣长工打扮的人。
老员外当先作揖:“上禀老父台,卑人黎有福,乃是城外黎家庄人氏,现为黎家族长”
管家模样的人跪倒:“参见县大老爷,小的黎二,是黎府管家,因着也是黎家近亲,便帮老爷管着祠堂族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