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员外道:“禀大老爷,济生堂的胡大夫和我那三儿媳可以做证”
黎同兴倒吸一口凉气:“爹,爹,我是你儿子啊...”
管家黎二冷笑道:“这时候知道你是老爷的儿子了,你偷改族谱,把自己改到外院老爷名下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是老爷的儿子?”
黎同兴道:“我那是把二哥替回来,这么多年,二哥一直在外院,就没有在爹跟前尽过孝,我就是把他替回来。”
县大老爷一拍惊堂木:“放肆,黎同兴,你竟做出此等不忠不孝之事,本县现就革去你的秀才功名。”
黎同兴叫道:“老父台,不能啊,这事跟学生没有关系,纯粹是污陷,对,就是污陷”
县大老爷发下火牒:“传济生堂胡存良和黎臧氏上堂。”
旁边有衙役拿起火签传人。
不多时,胡大夫肯黎臧氏都来到县衙大堂。
县大老爷问道:“胡存良,本县问你,前日,你是否到黎家庄出诊,现场情形如何?”
胡大夫道:“上禀大老爷,小人前日到了黎家庄,就被管家带到柴房,柴禾垛上有两个人,一男一女”说着一指黎同兴和黎臧氏“就是是他两个”
“这两人紧紧连在一起,无法分开,是小人分别在两人命门、肾俞、腰眼施针,将近一刻钟,才把他们分开”
“管家就把他们分别抬到堂屋换了衣衫。”
“小人又给他们分别诊了脉,开了方剂,以固本培元”
旁边看审的人群中发出一阵一阵的“嘘”声。
“这黎生也是个秀才,怎能欺负嫂子?”
“简直有悖人伦,我要是黎家老爷,就把他逐出黎氏一族。”
黎同兴大叫:“不是我,不是我....”
县大老爷一拍惊堂木:“肃静,黎同兴,你说不是你,黎臧氏,你说呢,到底是不是黎同兴?”
黎臧氏叩头道:“民妇叩见县大老爷。前日正是黎同兴,是他哄骗了民妇,民妇才上了当。后来还闹了鬼,一阵凉风就冲了过来,一个白白的脸冲着民妇笑,民妇吓得叫了起来,黎同兴也看见了,他也叫了起来”
“当时民妇想要推开他黎同兴,也推不动,便在他的右肩头咬了一口,那疤应该还在。”
县大老爷即命仵作上前查看,仵作回禀:“黎同兴右肩确有咬伤,且与黎臧氏齿印相合。”
县大老爷问道:“黎同兴,你还有什么话说”
黎同兴还没说话,就听得大堂外面有个声音说道:“大老爷,小人状告黎同兴,为与他人媾和,杀害发妻。小人请大老爷判定黎同兴偿命。”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走进了大堂,黎员外向前施礼:“亲家,这....”
老头身后还跟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骂道:“谁是你的亲家,你家杀了我姐姐”说着哭了起来。
老头向县大老爷一躬:“禀老父台,卑人谢震,谢家庄庄主,因着侄女纹绣与黎家三子指腹为婚,前年端午,便与他们完婚,不料我家侄女儿今年夏月便一命呜呼,黎家匆忙发丧下葬,就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让我们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