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沉思片刻,说道:“若他如此,大人可加重语气,点明他如今处境,告知他如实交代身世背景对他有利。例如说‘付士,你莫要以为含糊其辞便能蒙混过关,你现在乃是盗墓重嫌之人,坦白身世或可从轻论处’。”
县大老爷抚着胡须:“嗯,待身世背景问得差不多,便要切入霍家坟丘之事。这可是关键,如何巧妙过渡,你有何想法?”
师爷眼睛一亮:“大人,可先提及他在本地的行乞经历,顺势问他是否在某些地方有过特殊发现。就说‘你在这附近行乞,定是四处游走,可曾在哪个偏僻之地察觉异样?像那霍家坟丘所在之处,你最初是如何知晓的?’”
县大老爷思索一番,道:“这般过渡倒也自然。若他提及那玉佩,咱们该如何追问?”
师爷胸有成竹地说:“一旦他说起玉佩,大人要立刻追问玉佩来历。可以说‘此玉佩样式奇特,定有出处,你从何而得?且乔六供述这玉佩与找到霍家坟丘大有关联,你休要隐瞒’。同时,卑职在旁仔细记录他的表情与言辞,若有矛盾之处,及时提醒大人。”
县大老爷接着问:“若他坚称只是偶然所得,与霍家无关呢?”
师爷冷笑一声:“那我们便拿出乔六的供词,念与他听,就念关于他如何凭借玉佩指引孤儿盗墓的关键部分,然后质问他‘乔六已将你所作所为和盘托出,你还敢狡辩?’看他如何应对。”
县大老爷站起身来,踱步说道:“可付士若真与霍家有渊源,定不会轻易招供,恐怕会百般抵赖。”
师爷连忙道:“大人,这时候就需用些策略。比如我们可以假设一些关于霍家的秘密,故意说错,引他反驳。例如说‘听闻霍家坟丘中有一绝世珍宝,乃是前朝皇家所赠,你盗出后藏于何处?’他若真是霍家余孽,定会忍不住纠正,如此便能套出话来。”
县大老爷满意地点头:“此计甚妙。审讯过程中,还需留意他的神态举止,细微之处或藏大秘密。”
师爷拱手道:“大人放心,卑职定会和大人相互配合,仔细观察,定要让这付士如实交代,破解霍家坟丘被盗一案。”
“至于那些孤儿,已暂时安置在县廨的廨房之中。”师爷接着汇报道,“卑职挑选了本地出身身家清白的孩子,让孤儿们干些力所能及的活计,像送饭、清扫之类的。一来可以让他们有个安身之所,二来也能让他们懂得自食其力的道理,不至于在这混乱之中走上歪路。”
“如此安排甚好。这些孤儿也是可怜之人,被乔六利用,万不可再让他们受到伤害。”县大老爷微微叹息,“但也要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说不定他们知晓一些我们尚未发现的线索。尤其是乔六似乎对其中某个孤儿格外关注,这其中定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