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秋雅以一抹审视的目光细细打量着九卿,心中波澜四起,难以揣度。‘五年?为何偏偏是五年,绝对没有可能!’
王秋雅压下心中的那一丝不肯定,心中暗忖,不可自乱阵脚。
“这位姑娘,你说你是我丞相府的小姐,可本夫人并不认识你,看在你年纪尚小,速速离去,本夫人便不与你计较如何?”王秋雅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谨慎与客气。
闻言,九卿轻启朱唇,缓缓抬手,解开了脸上的面纱,眼眸微抬,眸光如寒星般直射向王秋雅,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语带讥讽:
“王秋雅,岁月果然是把无情的刻刀,连你的记性也一并雕琢得如此不堪了吗?区区五年光阴,竟能让你将我彻底遗忘于尘埃之中?”
此言一出,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丞相府内,仆从侍女皆是一脸愕然,窃窃私语之声四起。
“你......,这绝不可能!”王秋雅惊呼,少见的露出了恐惧之意。
随即立马冷静下来,脑海中飞速闪过所有的可能性,但无妄崖底,历来是魂归无处之地,她怎能……不行,参与此事的奴仆,除了心腹其余全都已经打发,无人知道,只要.....!
她心中暗自盘算,目光在九卿身上来回扫视道:“来人,胆敢冒充丞相府小姐,将人给我拿下!”
九卿见状,只是冷然一笑,看着扑上来的侍从,抬手轻挥,霎时间,扑上来的侍从仆人纷纷倒地并变得呆滞傻笑!
王秋雅见此恐惧的往后退了好几步:“你....你!是何妖孽!。”
无妄崖,历来只闻幽魂泣诉,未见生者归途,贺兰九卿怎么会活下来,还学了如此妖孽之法,这绝不可能!
剩下的奴仆和侍从,也都惊恐的看着九卿和一旁拿着玉笛浅笑的绿衣女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贺兰留芳更是惊愕万分,指尖颤抖地指着九卿,半晌未能吐出一字,仿佛亲眼目睹了不可思议之景。
九卿置身其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深藏着难以言喻的恨意与彻骨的寒意。
她缓缓踱步,逼近王秋雅,言辞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昨日,于那酒楼之中,我有幸聆听了一则妙趣横生的故事,不知你可有兴趣?”不等王秋雅答话,自顾说起来。
“听说,五年前,你们宣称府中那位温婉如玉的二小姐,不幸染疾,香消玉殒,更以不祥之名,避开了世间繁华的葬礼仪式,仅以一抔黄土,潦草下葬了之?
丞相夫人之心,却似那秋日寒露,终日以泪洗面,不施粉黛,唯以素食为伴,于佛前长跪,诵经祈福,其情之真,其意之切,恍若失却了亲生骨肉一般,成为了姬国上下传颂的慈母典范。听起来还真是感人呢。”
“可笑的是,这世间之事,往往真假难辨。我这位二小姐明明还活得好好的,不知你下葬的尸体是谁的?”
“王秋雅,贺兰留芳?”九卿轻启朱唇,语毕,眸中闪烁着满意的光芒,细细品味着她们瞳孔中交织的恐惧与失措,一抹不易察觉的快意悄然爬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