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念这瑟瑟发抖的样子,荣侧妃愈发觉得她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这样难听,我听了便也罢了,王爷听了去,岂不是坏了王爷心情,妙音,教教江姨娘,免得下次王爷想听时,还是这般不长进。”
“是,奴婢一定好好教江姨娘。”
“用心些,”荣侧妃说完便从贵妃榻上起了身,入了房里。
“江姨娘,请吧。”
江念抬头看着作势请的妙音,配合着满脸不善,活脱脱容嬷嬷在世呀,唉,今日的磋磨是不能少了。
她安慰自己,至少不用跪了不是,然后便跟着妙音到了春风院的东北角,现在是巳时中刻,金乌在东方高悬,这个角度,嗯~,她脸正好被晒得完全,半点没有遗漏。
所以荣侧妃是想借着学曲的由头,将她晒黑?
“奴婢还得伺候侧妃,时间不多,请江姨娘认真学才是,否则奴婢只能严厉些了。”
江念想说我今日便是认真,只怕最少也得学到申时,毕竟那时候扶光才柔和些。
江念没猜错,什么讲解都是幌子,而是让她一直吹,没一会全身都汗湿了,更是口干舌燥,喝水是不可能的,她只能尽量将气放缓,声音放低些。
但每次这般,妙音就在边上大喝,“江姨娘这是没吃饱饭吗?若是王爷在这,您也这般吹丧似的?”
中午太阳炙热得能将人烤化,但江念就这样吹了整整两个时辰,妆全花了,嘴巴也干涸了,嗓子更是哑了。
瞧见妙音居然还大有继续的势头,江念不干了,两个时辰已经足够了,再多,她真要交代在这,于是她装起晕来,本就被晒得脱力了,于是江念就势腿一软倒了。
妙音磋磨人多了,江念的倒,她半点都不害怕,而且她觉得江念是装的,恐吓道,“江姨娘莫要耍这些小把戏,否则禀了侧妃,苦头还在后面呢。”
江念能是被吓大的?那必然不是,于是她一动不动,地面虽然滚烫,但不用嘶哑着声音吹曲不是,她觉得躺着挺舒坦的。
妙音见江念一动不动,这才开始有些慌张起来,磋磨人没什么,但要是人真死了,那就事大了,于是妙音赶紧将旁边她用的茶壶里的水猛地泼在了江念脸上。
江念真感谢这不是冬天,不然一泡滚烫的茶水泼下来,她得毁容呀,心里乱七八糟想了一通。
她便装作悠悠转醒,而且满脸瑟缩,慌张解释,“我怎么躺地上了,我马上起来吹埙,”说着便踉跄爬到埙跌落的地方,然后又连忙起身,结果直接啪地跌回了地上,而且为了逼真,手掌都磨破了些。
就这样,她还吓得哭,“妙音姑娘,我不是故意的,您别告诉侧妃娘娘,我认真学。”
这可怜的小模样,就连妙音都信了,而且妙音看着江念满脸苍白,真怕她又昏了过去,终于发了善心,“江姨娘先别起身,歇会,我去请示下侧妃。”
江念想说你让人大夏天在这滚烫的地面上歇着,你可真心善,心里吐槽,脸上还得装害怕,一把抱住妙音的腿,“妙音姑娘,求您别去,我真好好练,”说着豆大的眼泪滚落下来。
妙音看着哭得双眼通红,还挣扎着起身额的江念,头一次感觉头疼,妙音现在只觉得江念是吓破了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