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回江念都不用猜,便知道她的下场,果然柳氏话音刚落,萧怀临冷冽如玄冰的声音传来,“你不配为人母,文儿若是知道你这般,只怕来世再也不愿托生在你肚子里,周全。”
接着传来的便是柳氏疯狂的喊叫声,但不过几息便安静了,江念猜想应该是周全用东西堵了柳氏的嘴,不过也好,她听着也只觉得聒噪。
“念儿,可是吵到你了?”萧怀临审完柳氏便又入了厢房。
江念轻摇了摇头,但却还是摁着头,明显还是不舒服,这引起了萧怀临的注意,“头还疼?”
江念点了点头,刚刚白芍说了,柳氏招供她只扎了小腹,所以这戏还有得演呢,“还是各处都疼,不过小腹好似确实轻省了些。”
江念这话听得萧怀临皱眉,但就在这时,小福子突然来报,“殿下,外面突然有个小太监,是负责各处树叶打扫的,他说他捡到了个布偶。”
萧怀临几乎是一瞬间脸色便阴沉了下去,江念也装作震惊的模样。
“念儿,你等本宫片刻,本宫去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念讷讷地点了点头,然后在萧怀临出去后,懒懒地仰在靠枕上,只留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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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间里,一个同小喜子差不多大的小太监跪在中央,“奴才小顺子拜见太子殿下。”
萧怀临一眼便扫到了小顺子身旁那个满身泥泞的布偶,眸色暗沉,整个明间温度似乎都凉了下来,暖炉都瞧着不管用。
“这布偶你是在哪儿捡到的?又是如何发现的?”
“回太子殿下的话,这冬日树叶差不多掉光了,但下雨天冲刷一回,总少不得落半地。
旁处还等得,但江良媛是双身子,奴才旁的不知道,但孕妇嗅觉灵敏这点还是听闻过,而且江良媛害喜严重,奴才更怕后面的那股子泥土味冲到良媛,所以这才冒着雨穿着雨衣想着来打扫干净。
却没想在海棠院后面的墙根处看见了这么个布偶,奴才瞧着约摸是有人挖坑将这布偶埋着,不过恰逢大雨,将上面的土都冲走了,所以这才露出来。”
江念在厢房里听着小顺子条理清晰的话,肯定地点了点头,小喜子今日说要借由小顺子的嘴把布偶一事挑破时,她本来还有些不放心,现在看来倒是她多虑了。
“周福,”萧怀临转着大拇指间的玉扳指,定定看着底下神色恭谨的小顺子,神色晦暗。
小福子听到喊话,十分有眼色地将布偶从地上拿起来递到了萧怀临跟前。
萧怀临看着这形态怪异恐怖的布偶,特别是上面那被雨水晕染开来,但还是能认清的江念二字,怒气蔓延开来。
看着上面满插着的银针,萧怀临也总算知道柳氏被罚,但江念怎么还处处疼痛的缘故。
想到江念刚刚在床上痛得打滚,萧怀临便只觉罪不可赦,冷声吩咐,“周福,去各院,取手书一份,另外让她们众人写江念二字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