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轻拂着京城的大街小巷,带来了花朵的芬芳和鸟儿的欢鸣。然而,对于苏婳来说,这美好的春景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阴霾。
苏婳,这位曾经生活在无忧无虑中的女子,如今却被命运的风暴卷入了无尽的困境之中。她出生于一个书香门第,家族虽非大富大贵,但也有着一份宁静与温馨。从小,苏婳便展现出了对绘画的非凡天赋,她的画笔仿佛拥有着神奇的魔力,能够将世间的美丽与情感一一描绘。
她与妫瓷相识于一次偶然的机会,两人因对艺术的共同热爱而迅速成为了亲密无间的闺蜜。她们常常一同探讨陶瓷装饰的创新,那些充满激情与创意的时光,如同璀璨的宝石,镶嵌在她们的青春记忆中。
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在不经意间开始了残酷的转动。苏婳的家族在一场突如其来的商业风波中遭受了重创。父亲一直以来信任有加的生意伙伴,竟然在关键时刻背叛了他们,卷走了大量的资金,留下了一屁股的债务和无法收拾的烂摊子。
原本温馨和睦的苏家,瞬间被乌云笼罩。父亲一夜之间白了头,曾经挺直的脊梁被沉重的压力压弯。母亲因过度的忧虑和惊吓,病倒在床,原本热闹的府邸变得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苏婳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助。曾经那个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少女,不得不迅速成长起来,承担起家庭的重担。
“爹爹,莫要太过忧心,我们一定能挺过这道难关的。” 苏婳强忍着泪水,试图给父亲一丝安慰。
父亲抬起头,看着懂事的女儿,眼中满是愧疚与无奈:“婳儿,是爹爹对不起你,让你跟着受苦了。”
苏婳紧紧握住父亲的手,声音坚定:“爹爹,我们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为了拯救家族,苏婳决定放下自己的尊严和骄傲,四处求人帮忙。她首先想到的是那些曾经与苏家关系密切的亲友们。
她精心梳妆,穿上了自己最体面的衣裳,怀揣着一丝希望,踏入了曾经熟悉的张府。张府的管家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苏小姐,我家老爷今日不在府中,您请回吧。” 管家的语气冷淡,甚至没有让她进门的意思。
苏婳的心一沉,但仍不死心:“管家大哥,麻烦您通报一声,就说苏婳有要事求见。”
管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苏小姐,我说了老爷不在,您别为难我。”
苏婳无奈,只能转身离开。她的脚步沉重,心中充满了失落和绝望。
接下来,她又去了几家曾经的世交府上,得到的却都是同样的冷漠和拒绝。
“苏婳啊,不是我们不帮你,实在是爱莫能助啊。”
“哼,苏家如今这副模样,我可不敢沾边。”
那些尖酸刻薄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剑,刺痛着苏婳的心。她不明白,曾经的情谊为何在利益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在走投无路之际,苏婳想到了曾经追求过她的富家公子林宇。林宇出身名门,家族在京城有着深厚的根基和庞大的产业。
苏婳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林府。林宇见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被一种复杂的情绪所取代。
“苏婳,你怎么来了?” 林宇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外。
苏婳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林公子,我家如今遭遇了困境,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希望您能帮帮我。”
林宇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苏婳,只要你答应嫁给我,做我的正妻,我可以让我父亲出手相助。”
苏婳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林公子,难道我们之间的情谊,就只能用婚姻来交换吗?”
林宇冷笑一声:“苏婳,你别不识好歹。如今的苏家已经没落,除了我,还有谁会帮你?”
苏婳愤怒地瞪着他:“林宇,我就算穷死饿死,也不会出卖自己的婚姻!” 说完,她转身冲出了林府。
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随时都会下起倾盆大雨。苏婳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要对我如此不公?” 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紧接着是一阵轰隆隆的雷声。豆大的雨点开始落下,瞬间打湿了苏婳的衣裳。她却浑然不觉,依旧在雨中踉跄前行。
回到家中,苏婳已经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婳儿,你这是怎么了?” 母亲看到她的样子,心疼地问道。
苏婳扑到母亲怀中,放声大哭:“娘,他们都不肯帮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母亲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婳儿,别怕,天无绝人之路。”
为了维持生计,苏婳决定利用自己的绘画特长,为一些商铺绘制招牌和宣传画。她每天早早地起床,带着自己的画笔和颜料,奔波于京城的各个角落。
一天,苏婳接到了一个为一家绸缎庄绘制招牌的活儿。她精心构思,用心绘制,花费了数天的时间,终于完成了一幅美轮美奂的招牌画。
“老板,您看这招牌画可还满意?” 苏婳满怀期待地问道。
绸缎庄老板看了看画,皱了皱眉头:“这画倒是不错,不过颜色太鲜艳了,不够稳重。这样吧,工钱我只能给你一半。”
苏婳心中一凉:“老板,这颜色是按照您之前的要求调配的,而且我付出了这么多心血……”
老板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就这么多,爱要不要。”
苏婳无奈,只能接受了那被克扣的工钱。
还有一次,苏婳为一家酒楼绘制了一幅壁画。她日夜赶工,精心绘制,壁画完成后,整个酒楼都显得熠熠生辉。
“老板,您看这壁画怎么样?” 苏婳期待着老板的认可。
酒楼老板却一脸阴沉:“这壁画不符合我的预期,工钱我不能给你。”
苏婳据理力争:“老板,我们当初说好的,您怎么能出尔反尔?”
酒楼老板挥了挥手:“赶紧走,别在这啰嗦。”